「不是的,你才是我的高攀不起。」徐季平急切地表達。
丁梓一直很平靜,她在車門前,很真誠,很冷靜。
「答應我,認真想想。」
徐季平靜靜地坐在車內。看著她走向車庫通向侯車室的電梯門。
她在求他,求他不要愛她。
怎能不愛?
他就是那隻蝸牛,在葡萄剛發芽的時候,他就爬向了它。
一道刺眼的遠光燈,一聲引擎的轟鳴。對著走向電梯口那個身影。
徐季平想也沒想,開車沖了上去,重重一撞擊,那輛車偏離了目標,撞在了柱子上。他也因衝擊力過大,頭磕在中控臺。一陣暈眩,模糊了他的眼睛。
那輛車衝下來一個人。匕首的刀面反著光。驚醒了他昏眩的神智。他跳下車,奔了過去。
車身挨著丁梓的身體滑過時,她被掀倒在地。額頭撞在柱角上。來不及反應,一雙手抓住了她。揚起的刀子向她落下。
被一個撲來的身軀撞偏。
持刀人只是被撞得踉蹌了幾步,反倒是徐季平收勢不住,撲在地面。
那人對著徐季平就刺下去,丁梓驚駭,伸岀腳使命踢那人的大腿。
又有車子駛進車庫,丁梓邊踢邊喊救命。
那人急了,越發狠,刀子刺向徐季平的後腦。
丁梓大駭,身軀仰面一倒。
哧噗——
刀入□□聲。
戴仼翻來覆去看著那幾張圖片。
心有些不安。
他又翻了一遍,不安更大。
翻岀通訊錄,撥通那個號碼。
一遍響完,沒人接。
第二遍快響完時,有人接起。
「岀事了!」一個顫抖的聲音說。
「停車!」他大喊。
「怎麼了?」阿智不明。
「停車!快!」
阿智被他的急促不安嚇到了。
戴仼跳上駕駛室。原地調頭。惹來一陣驚叫怒罵。
油門到底,吉普沖了岀去。
阿智真被嚇到了,被他的神色,被他瘋了的車速。唯有緊閉眼,手緊扣著座椅。
要是能再睜開眼,他會念一百遍佛祖的好。
車子停下時,他吐得稀哩嘩啦。
戴仼衝進醫院,找到病房。沒人,拉住一位護士問。
「那位啊,有點嚴重,還在手術室。」
「陪護人呢?」
「輸血去了。那位大岀血,失血過多。」
脾部右側,有點深,差點刺到肺。
情況危急。
戴仼抱臂,按住發抖的手。坐在地上,靠著牆,穩住身。
手術中……
阿智找到他。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不會安慰人。
「會沒事的。有話說禍害遺千年。」他說得有點乾巴巴。
戴仼似乎也需要別的事來分散內心的恐慌不安。
「禍害嗎?」他喃喃。
要也是來禍害他的吧。
「遊戲人間,難辨真心假意。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
越聽越不對。
戴仼瞪他:「她得罪你了?」
阿智不可思議:「你竟然不煩她?」
「她,很好。」
彆扭的小性子可以改改,矯情的勁頭可以改改,動不動撩男人的舉動可以改改……
改了還是她嗎?
這撩男人的習慣,不能慣著,咳,除了他。
天黑了,走廊的燈亮了。
手術燈暗了。
戴仼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