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博繼續說下去,他扭頭看向李雲清等人說道:“如何?你們五個人裡面有誰能上來比?”
“還有,你們不是要比嗎?梁文涵,你出來告訴他們大明六部職要,還有告訴他們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又各自有何職責。”
“是!”梁文涵激動不已,他身為吏部侍郎的孫子,這樣的問題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基本上這些就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事情。梁文涵頂著一顆紅腫的豬頭,挺直腰桿走上來說道:“六部分為禮部、吏部、戶部、兵部、刑部以及工部,他們分別的職要是。。。。。。”
與王文博相同,梁文涵也是說的條理清晰,周圍的人一聽就懂是什麼意思。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江夏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同時江夏看著李雲清、何隱鋅等五人問道:“如何?還要比下去嗎?”
“這。。。。。。這才子比拼,一向比的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哪有比這些的?”李雲清不服氣地說道。
江夏笑了兩聲,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問一問你們,爾等讀書所謂何來?不用你們回答,我替你們告訴大家。說高尚一點叫做為民請命,替百姓謀福祉。說直白一點,就是為了當官。
你們這些人,琴棋書畫是學的不錯,四書五經也背的很熟。但是這樣就可以當官了嗎?
你們一個個不懂稅法,那麼當官以後又如何徵稅?你們一個個不知地方官員職要,不懂大明官場上下隸屬關係。那麼當官以後你們又如何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彷彿看見了你們當官之後的樣子,一個個亂徵苛捐雜稅,終日只知踏青遊樂吟詩作對,於江山社稷無貢獻,於百姓民生無裨益。我想問問在場的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希望要這樣的官嗎?”
“不希望,不希望。。。。。。”周圍的百姓早已經被江夏他層層推進的道理所吸引,於是紛紛大喊起來。
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這些對於百姓來說無非是閒暇時的一個笑談而已,他們更加關注的是賦稅、是民生。如今荀文學社和國子監一比,很明顯國子監的人更懂得這些。此刻原本還是來湊熱鬧的百姓慢慢的就有了支援的物件,那就是國子監一眾監生。
江夏雙手虛壓,百姓們的喊叫聲慢慢低下去。
江夏一指身後眾人,正氣凜然地說道:“聽著,你們這些荀文學社所謂的才子們。我身後站著的這些人才是大明的未來,才是大明的希望。你們在學琴棋書畫以圖博得佳人一笑,博世人冠以才子之名時,我身後的這些人卻默默的在學習大明賦稅,大明刑法,大明官職職要。
他們從來沒和你們爭名奪利,他們也從來沒跟世人說過自己的辛苦。他們仍由你們說是紈絝敗類也默默堅持著,從未反駁。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義的,是在為大明的未來而努力。
你們這些什麼狗屁倒灶的才子還敢來國子監挑戰,會點什麼酸溜溜的詩詞歌賦就以為了不得了。我可以很負責的說,你們給咱國子監的監生們提鞋都不配,若是大明未來的官場都是你們這樣的人,大明還有何希望?天下百姓的民生福祉還有何保證?”
“滾!”江夏大吼一聲,伸手指著身後牌匾上的“集賢門”三個大字道:“你們不配站在這三個字下面,都給我滾!”
“滾!滾!滾。。。。。。”
國子監的監生們也終於爆發了。他們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原來自己那麼了不起過,他們也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才是真正的大明未來。進入國子監,這些監生原本只是想鍍一層金,以後好混進官場當個官。在監生們的心底裡,他們其實也知道自己是不如像荀文學社這樣的學院士子。
但是現在經由江夏這樣一說,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心裡被注入進了一股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