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不應該遭受到報復的。
正常推論他這一次被抓最大的可能是兩個,一是雲南鹽稅案中落馬的官員體系裡有人想要幫他們報仇,所以出手陷害尹天豪。二是有人知道尹天豪和江夏之間的親密關係,所以藉著陷害尹天豪而引出江夏。
過了好一會兒鍾彬才開口說道:“人要救,不過你最好不要參與。”
江夏想了想後搖頭道:“恐怕不是我想不參與就可以不參與啊,這一次尹老爺的事或多或少都有暗箭是對著我射來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責任越大牽涉也就越大。我本想做個混吃等死的富家翁,結果卻走一步被逼一步。既然這樣,那乾脆我就做個讓你們一看到就害怕的人。”江夏自言自語道,只不過他的自言自語聲音不低,鍾彬聽後頗為擔憂地抬頭看著江夏。
江夏對鍾彬說道:“你告訴尹家三姐妹,這次的事我江夏管了,我會替她們做主的。”
鍾彬點了點頭,沉默好一會兒才又吐出兩個字:“小心。”
江夏微微頷首。
送鍾彬離開以後,江夏讓人通知耿中秋到逍遙山莊來見自己。他讓耿中秋借用皇族龍探的信鴿傳飛鴿傳書給揚州那邊,看看能不能表明尹天豪和自己的關係,讓揚州那邊先把尹天豪給放了。
耿中秋立刻照做。
另外一邊,江夏也給朱厚照出了一個可以讓朝中群臣同意他南巡的計策,只不過這個計策需要十數天的準備而已。
在這十數天的準備時間裡,江夏接到揚州分部那邊皇族龍探的回信,開啟那回信一看,上面簡單說了一下皇族龍探的人去和兩淮鹽課提舉司的人溝通一下。最後亮出江夏的名字,卻被告知“不知江夏是何人。”
看到回覆過來的這個訊息,江夏頓時樂了。
兩淮鹽政的人果然有意思,如此威武霸氣的回覆恐怕整個大明也就兩淮鹽政的人膽敢如此吧。
在大明,興許出了京師地方的平民老百姓還不是很清楚“江夏”這個名字。但是在大明官場之中,大明上上下下還有誰不知道皇帝寵臣江夏的鼎鼎大名?
僅僅將雲南上下官員連根拔起一事,已經足以讓整個大明官員記住“江夏”這個名字。現在兩淮那邊回覆“不知江夏是何人”這無疑就是**裸地打臉,並且是刻意的打臉。
不過這恰好就是江夏所需要的,他之所以讓皇族龍探發去和兩淮鹽課提舉司溝通為的並不是想讓兩淮鹽提舉看他的面子放了尹天豪,而是他想借此看一看兩淮鹽提舉的態度。
現在這樣的態度,江夏就明白了這次這件事還真是衝他來的,尹天豪只不過是他們故作姿態弄過去的一隻棋子而已。
江夏將紙小心翼翼地摺好,然後低聲自言自語道:“好啊,既然要玩兒,那咱們這一次就玩兒一把大的。”
另一邊,東廠衙門裡面。
劉瑾將手中的一張紙拍在桌上沉喝了一聲,“糊塗!”
“咱家是要他們悄無聲息的引江夏入套,他們這樣一回答不全都露餡兒了嗎?”劉瑾眉頭皺著,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江夏這人不簡單吶,若是咱家沒猜錯他這是故意在試探兩淮鹽課提舉司的人呢,那群傻瓜,居然江夏一試就上當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擺在明處了,那就做到底。
江夏,咱家到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敢像對付雲南那幫子人那樣對付兩淮鹽政的人,若是你真這樣做了,那咱家也對你寫個‘服’字。”
清晨,天剛朦朦亮。
江夏還躺在床上,懷中抱著崔如霜。
早就已經穿好衣服起床的崔念奴搖了搖江夏,柔聲道:“相公,朝服、洗漱用品、早飯都已經準備好了,快點起床吧。”
“啊?唔唔……不要,不要起床。”說著,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