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胡來了。”
她遮掩了半天,結果被他一句話給掀了底。“區紫嘯,你好卑鄙。”全都怪他!
“多謝讚美。‘酒杯遞到朱唇前。”喝口酒消消氣吧。“
“放肆!”畢氏夫婦慌了神。“區紫嘯,你別胡來。”但又不敢太嚴厲,唯恐觸怒他,帖兒會丟了性命。
“我才不喝酒。”小嘴緊緊抿起。
“那吃菜。”
畢剛忍無可忍的怒斥。“夠了吧,你抓住帖兒意欲何為?老實說來。”
“當人質。”他也乾脆俐落。
“大膽。”畢氏夫婦再也按捺不住準備動手。
“別衝動,否則一不小心傷了畢姑娘的千金嬌軀,罪過可大了。”他微笑地提醒道。
“你、你竟敢利用她,來掣肘我。”畢剛青筋畢露,奔騰的怒火直往腦門衝。
“言重了,在下只是暫借令千金幾日,等待一切雨過天晴,在下自會隨同畢姑娘來向兩位請罪。”他再次邀請道:“就一塊用膳,算是我的答謝。”
“免了,我夫婦倆不會容許你利用帖兒來威脅我們。”劍出鞘,畢剛與夫人動了手。
他抱起帖兒側身閃過。“看來兩位是不肯成全在下的心願嘍。”
“爹?”她頭又昏了。
“快把帖兒放下。”言下之意倒成了他們的過錯。
“唉,既然得不到兩位首肯,在下只好先說抱歉,至於畢姑娘。我還是得帶走。”丟下一綻金子,他起步離去。
“爹……”
區紫嘯宛如一抹紫色雲彩般地馭風而去,畢帖兒的求救聲也漸離漸遠,氣急敗壞的畢氏夫婦追過幾條街就追丟了,夫妻倆只能乾瞪眼的分。
畢帖兒覺得自己是隻待宰羔羊。
“你想做什麼?”恐懼狂亂賁張,繃緊的心絃更是閃爍著不安的預感。他攬著她的腰疾步前行,在旁人眼中瞧見的是,兩個“男人”公然在大街上摟在一塊,他卻絲毫不在意路人側目的眼神。“你到底要把我帶去哪兒?”
“去賣。”俊美的臉龐流露出邪魅笑紋。
她身子涼了。“你……你跟我說笑的吧?”
“不,你瞧。”食指往前一指。“藏情閣,咱們的目的地。”
“你當真?”畢帖兒小臉鐵青,那是妓院耶。
“我像在說笑嗎?”他忽然又抱起她。
“不!你不能賣掉我。”
“我當然能,你輸了賭局,現下已經是我的所有物,自然由我處理你。”
足下一點,他飛上高牆,一個起落便停在幽密的花廊間。
畢帖兒驚懼地瞧著這座青樓,雕欄畫棟,一進又一進的樓閣華麗優美,沒有粗俗不堪的喧鬧聲,反倒有股淡寧的優雅昧。
這裡真是青樓地?
她被抱進一幢樓閣內。
入眼的花廳擺設精美細緻,屏風後方還有另一間寢居,想必還有其他廳堂。
“到了。”區紫嘯一放下她,畢帖兒立即慌張地退呀退,一個踉蹌,絆到桌腳跌了個跤,背在身後的小包袱經過一番折騰後終於散了開來,掉出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以及一本小冊子,紅面書皮上寫著武林名譜四個字。
區紫嘯被娟秀的字跡給吸引住。“武林名譜?這是什麼?”他拾起。
“還給我,那是我的。”她顧不得腳疼,衝過去想搶回。
“你的便是我的。”他輕而易舉地閃過,悠然坐入太師椅內。
“別翻。”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畢帖兒只剩嘴巴可以吆喝。
他卻理都不理地翻開第一頁,夏繼之三字躍進眼瞳。
“夏繼之?排名第一,他是你最重視的武林人物?”嘲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