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說話?”她撥弄著水花。“那好,你告訴我,莊飛和青青的故事究竟是真還是假?”
“讓你煩惱半天的竟然是這件事?”他難掩失望,原本期待她詢問關於自身的心事,哪知她在意的竟是外人。“他們的故事已經摒除在我的記憶外,究竟誰是誰非你自己判斷,與我無關。”他不願多言。
“倘若是真實的話……”她想明白區紫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你就是在做善事了。”
“做善事?我?”他笑了出來。
她知道很難讓人信服,可是,“一旦莊飛和青青的故事屬實,你就是好人,還是一位拯救他們脫離苦難的菩薩神仙。”
“菩薩神仙?”他滑稽地揚高聲調。“帖兒,你真的認為這種神聖封號適合套用在我身上?”
“是不妥當,而且顯得可笑。”根據她以往所聽到的傳聞,獄王的所作所為淨是些惡毒事;然而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唯一親眼瞧見的善心表現,就僅有插手莊飛與青青的故事──不過,當然這故事很可能是捏造出來的。
“看樣子是我多心了,你仍然只配當獄王,只有被唾棄的分。”她有些惱,帶著怨氣伸出手去拿衣服,哪知受傷的腳踝不小心碰了下,一個重心不穩翻倒浴桶。
“哎呀!”桶子倒下,水灑了滿地,人跟著絆跌出來。
只見紫色影子疾快朝她掠去。
“別進來。”她喊卻來不及了,區紫嘯揮紗而入,全然不管她是裸身,更追論男女授受不親的禁忌。
畢帖兒只得窘迫的用雙手環住胸口,儘量將身子縮成一團,任由散亂的長髮遮掩掉部分的雪白柔膚。
“你快出去啦──”她緊張的結結巴巴。
“喂,這很失禮。”她再斥責,他卻大刺刺地看著她的身子。“非禮勿視沒學過嗎?”
“我沒有上過學堂,不懂非禮勿視怎麼寫。”區紫嘯直接抱起她。
“哇”她身子發麻,嘴唇不斷地顫抖,畢帖兒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你……喂,呃……”支支吾吾,顫顫抖抖,口吃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句子。
區紫嘯將她抱上柔軟的床褥,在這一刻她更加驚懼了,邪名遠播的獄王看了她的裸身會不會乾脆就──
她直瞅瞅地瞪著他瞧。
他的唇瓣抿得好邪氣,筆直回瞧她的目光更是蓄滿譏消,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思,然後他就坐在床沿邊,這舉動更駭得她的小臉一片慘白。
接著他就要脫鞋上床,然後對她──
“哇,不要啊!”她大吼,雙手緊緊護住胸口,杏眼寫滿驚惶。
“呵、呵呵、呵呵呵……”低低的笑聲緩緩地從他唇中逸出,彷彿覺得這氣氛很有意思。
他的反應教她看傻了眼。
“你……你笑什麼……”畢帖兒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問話來。
“小心,彆著涼了。”他拉上絲被蓋住她的裸身,除此之外就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犯舉動。接著他又將乾淨的衣服放在床櫃邊,好方便她拿來穿上。
沒有欺負,只有異常的溫柔體貼,畢帖兒呆呆地望著他的一舉一動,突然間懷疑起這個人是不是易了容,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區紫嘯。
“餓了沒,我去叫人端消夜進來。”他還周到地顧及她的肚皮。
“區紫嘯。”華帖兒忍不住喊住他。
“怎麼,決定留下我。”他回首,邪魅的臉龐散發一股魔性,這種高傲的氣質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夠散發出來?但他為什麼不乘機欺負她?
“你、你就這麼走了?”匪夷所思的良善,教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要不然呢?”他反問。“難不成你期待我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