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墨時謙他媽媽嗎?如果不愛,你父親當初何必費盡心思的拆散,如果愛……又怎麼會對愛情嗤之以鼻?”
勞倫斯罕見的沉默了將近十秒鐘。
在池歡以為他不準備再說話而打算結束通話電話時,他淡淡的出聲,“愛過,到目前為止,也許到我死為止,她也還是我最愛的女人,但那又如何,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愛情不是最重要的。”
是啊。
他其實早就放棄了,再如何想念,也是放棄了。
…………
池歡原本是想打車回去,但剛抬手攔車時就接到了找她的安珂的電話,於是還是讓她開車送她回蘭城了。
對於究竟要不要去醫院看墨時謙這件事——
也許理智上她是不應該去的。
但這個時候的她哪裡還有什麼理智,根本就沒有不去這個念頭。
開了將近兩小時的車才到達醫院。
在路上她還看到了被撞壞的護欄,有一段已經嚴重的畸形變形了,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到了醫院她才知道,墨時謙雖然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但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
而守在病房外的人,不是風行……而是梁滿月。
池歡看到她,心裡一沉,並且很不舒服。
哪怕她已經做好了跟墨時謙分手的準備,也明白他的人生以後肯定還有別的女人,但是看到梁滿月代替她守在他的病房外,她仍然不可避免的覺得不舒服。
池歡儘量將這不舒服收起來,淡淡的問,“他怎麼樣了?”
梁滿月看她一眼,還是回答了,“不好,醫生說還需要輸血,醫院聯絡了蘭城幾家醫院都沒有他這個血型的血……所以風行去找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晚。”
“你怎麼知道的?”
梁滿月皺了皺眉,似乎是不滿她問這麼多,有些不耐的道,“唐越澤告訴我的。”
唐越澤?
“所以,你們之前和好了嗎?”
梁滿月側開臉,看向了別的方向,躲開了池歡的視線,生硬的道,“沒有。”
“這樣……”
池歡大概猜得差不多了,他們沒有和好,但又還是最後的藕斷絲連著,唐越澤主動告訴她墨時謙受傷的事情,大概是已經不想爭取,但還是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她淡淡的道,“你像個女朋友似的守在別的男人病房外,不怕他生氣麼?”
“這種情況我難道還應該顧慮他生不生氣嗎?”?池歡看著她的眼睛,像是要看透她,“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通知我?”
“我……”梁滿月看著她的眼睛,只莫名的覺得如芒在刺,昨晚情況很慌亂,她根本沒想過要打電話通知池歡,或者說,她下意識的逃避這個問題。
“我沒有你的號碼。”
池歡對此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淡淡的哦了一聲。
在護士的允許下,她還是進了病房匆匆的看了昏迷不醒的男人一眼。
那張冷毅俊美的臉此時毫無生氣,透著沒有血色的寡白,額上和下頜的處都有傷痕,她居高臨下的看著。
看一眼,心臟便抽搐一下。
想用手摸一摸他的輪廓,但始終不敢觸碰。
她知道,昨晚他離開的時候心情不是太好,因為她始終沒有表達過任何他想要的肯定……所以是不是開車回去的時候,他都是還是心不在焉?
從重症監護室出去後,池歡就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
梁滿月以為她要離開,不滿的問道,“時謙還在昏迷,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