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實力,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直覺。況且,他的話語實際上沒有說完,倘若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真的失敗了的話,那麼三千年卻是給自己的時間,三千年他一定站在高峰,然後處理慕容家族。不過他相信,讓他出手的機會很小,太小。以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手段,只怕千年就足夠了。
在宮瑾墨的眼裡,司陵孤鴻是他的對手,也是他需要追趕的人。在他還沒有達到司陵孤鴻同樣的修為,他並不會否認自己不如司陵孤鴻。
衍嫦楣眼中的複雜更多了一些,她發現他們雖然是母子,自己一直以來也在努力的和他交流感情,只希望能夠和他更親近一些。只是這些時日過去了,宮瑾墨雖然和她說話次數不少,也沒有對她冷言冷語或者不理不睬,可是她始終不瞭解他,這份不瞭解隨著宮瑾墨的修為增強,也跟著更加的明顯增強起來。
甚至,因為她的修為都追不上宮瑾墨,在他的面前有的時候都有些難以自在的相處。
“好了。”衍嫦楣收斂自己心裡面的念頭,擺手道:“既然你不是為了幫唐念念他們,那你到底是為什麼想要出北冥?這原因要是你不想說,娘也不逼問你。”其實倘若宮瑾墨真的不想說的話,哪怕她逼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不過,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最近正是多事之秋,想要出去北冥是怎麼都不可以的,除非你突破金丹了,那麼到時可以去和家主商量下。”衍嫦楣越說,口氣就越軟和,安撫著他道:“這也是為了你好,況且你突破金丹也只有最後一步了,到時候你要出去哪裡都行。還有五十年後就是仙源新一代的擂臺賽,到時候說不得你不想出去我們還得求著逼著你出呢,呵呵。”
宮瑾墨沒有言語,看了衍嫦楣一眼,起身離開。
青色的雙襟長袍,對接的寬袖,將他的背影襯托得清傲貴雅。
“哎。”衍嫦楣張了張口想多說點什麼,最終嘆了一口氣。傳音給跟上宮瑾墨一起離開的中年人,“葉岐,好好的勸勸瑾墨,現在的他還是修煉要緊,不要將心思落在無用的事情上。”
葉岐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沒有言語。
出了閣樓之外,又走出了庭院,周圍的海水沒有半點沾染在宮瑾墨的身上。
宮瑾墨突然道:“她對你說了什麼。”
葉岐毫無遲疑的將衍嫦楣剛剛說出來的話重複了一遍。
“打算怎麼做?”宮瑾墨問。
葉岐面色不變,恭敬平穩的說道:“我是太子的人,只聽令太子一人。”
從宮瑾墨來到衍家,得到滄海心的傳承之後,衍家的弟子都得尊稱他一聲太子。
宮瑾墨點頭,從始至終腳步都沒停。
一個月的時間無聲中流逝,這天的東髓山裡天山域的平靜被一件事情打破——乖寶醒了。
裡天山域,天啟閣。
一個月的時間,在唐念念親自的照顧治療下,乖寶的身體早在半個月前就恢復好了,無論是身體的碎骨還是斷裂的經脈、受損的精魄全部都恢復如初,甚至在這場受傷之後的修養,乖寶身體的經脈和骨頭都被唐念念細心滋養,比起以往來說要更加的堅固堅韌。
乖寶之前心動中期的實力已經到金丹初期,金丹形成的時候還引來天地異動,幸好司陵孤鴻及時出手,將這異動給壓制掩藏下來,才沒有袁家或者外人的注意。
只是乖寶在凝結金丹的時候都是在昏迷的時候,讓唐念念這些看著他凝結金丹時候的人都忍不住擔憂。幸運的是凝結金丹的過程很順利,乖寶也沒有任何的傷害,唯獨可惜哪怕金丹凝結好了,乖寶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半個月前,杜子若整整半個月時間都在袁家袁勤然這些人的盡力檢查中度過,只是結果讓人失望又覺得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