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內也有同樣的異能,所以她和我之間就會生出了神妙的聯絡,就若傳說中的“連心術”那樣。
我微笑道:“那你感覺到什麼呢?”
華茜道“感覺到你對我的熱戀和痴纏,那是以前我從來感覺不到的。”
我失笑道:“終於肯信我愛你之言非虛了。”
華茜在我肩頭重重咬了一口道:“只信現在的你。”
思索間,我們四騎緩緩馳出峽外。
一彎明月下,廣闊的草原荒茫神秘,沙漠陣陣寒風,拂臉而至,這才明白為何夜狼人要住在避風的大山峽裡。
由此推之,能在沙漠抵禦晚上寒風的沙盜,當是非常強悍的人,我定要提高警惕,以免他們三人受到任何傷害。
我有這個信心。
亦有這樣的預感。
跑了半里許,前方黑沉沉一片,連半點從營裡透出的燈火也沒有。
但我卻感應到他們在前面等待著我們,忙勒馬停定。
他們隨我停了下來。
驀地前方百多步開外,千百把火炬一齊燃起,照得淺草原一片血紅,聲勢駭人。
這杜變果然喜歡玩這類心理戰的遊戲。
戰恨失笑道:“哼!這小畜生。”
最前一排約二千人的沙盜緩緩策馬迫來,兩翼速度較快,到了五十步許外,才停了下來,像一隻展開大鉗的巨蟹,脅制著我們。
二十多騎拍馬馳來。
戰恨低聲道:“那戴著禿鷹形頭盔的人就是杜變。我認得他的頭盔,身形也錯不了。”我留心看去,走在最前方那騎十,身形雄偉,頭盔上鑄了只威猛若隨時要撲食的禿鷹,確是有幾分威勢。
我的目光掃過那些隨行的騎士,雖高矮不一,但都非常精壯,氣度沉凝,不用說亦是千中挑一的好手。
其中在最左翼的一個人最吸引我的注意,原因有三。
首先是這人有種顧盼自豪的氣概,尤勝那戴著禿鷹盔的人;其次在我連黑夜也影響不了的銳目下,他灼灼的目光只註定在山美身上,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則集中到戰恨身上;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體形和那戴禿肛盔的人非常肖似,都是比其他人更高橫雄壯。
靈異的直覺告訴我,這人才是杜變。
這傢伙真愛玩把戲。
我低聲道:“只是聽,但不要立即望去,左翼最外檔那人才是杜變。”
他們呆了一呆,都依言忍著不立即向那真杜變望過去。
真假杜變和另外二十二名騎士到了我們十多步外停了下來。
戰恨向著那假杜變哈哈一笑道:“杜兄必是很喜歡大夥兒一起旅行的了,這麼隆重來到我們的夜狼峽,希望回去時莫要遇上沙暴。”
假杜變旁的一名壯漢喝道:“飛狼你最好不要冷言冷語,我們大王這年來被你的反覆無常弄得心情不好,再受不起刺激……”
戰恨表現出一派霸主的氣勢,喝止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和杜兄說話,那有你插嘴的餘地?”
眾沙盜勃然大怒,手都按往兵器上。
只有那真杜變凝坐不動,只冷冷看著戰恨。
假杜變迅速地望了那真杜變一眼,見對方毫無動靜,伸手止住躍躍欲試的沙盜。
我們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裡,再無懷疑誰才是真正的杜變。
假杜變旁另一名高瘦漢子以較溫和的語氣道:“戰恨族長有所不知,我們大王因族長不守盟約,立誓除非族長交出你妹妹寒山美小姐,否則永不再和族長對話,請族長諒察。”
先頭那壯漢喝道:“飛狼你若真有誠意,請放寒山美一人過來,我們收到手後,便又是盟友,大王自會和你說話。”
這杜變真是最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