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斷散發出香味的兔子腿。
好香!她伸手拿起兔子腿往鼻子一湊,真是人間美味!張口一咬,肉香四溢,好吃得讓她忘了自己是在偷別人的兔子腿吃。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吃了起來,小手使勁撕扯,秀氣地將兔腿肉撕成一小條一小條再送進嘴裡,吃完後還意猶未盡地舔舔手指頭,跟著又順手拿起掛在馬背上的水袋,也不管它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就咕嚕咕嚕喝得精光。
好奇怪,為什麼這水這麼難喝?辣辣的、苦苦的,喝起來有一種嗆嗆的味道,可是喝了以後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宇文玥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搖搖晃晃走到馬兒身旁,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地騎馬溜之大吉。
她手腳並用,又是跳又是爬的,花了大半天時間仍上不了馬。
這時,一道極泠淡但極好聽的聲音傳來--「你在做什麼?」
宇文玥滿頭大汗繼續奮鬥著,絲毫沒有察覺這聲音來得很奇怪,「上馬,我想騎馬離開這兒。」
「騎馬?這馬是你的嗎?」
「不是,但騎上去以後就是我的了……」她陡然住口,終於發現不對勁。她看見那個她以為已經睡死的男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站在自己身後定定瞪著自己。
這一驚,讓半個身子掛在馬背上的宇文玥手一鬆,整個人摔了下來,「好痛!」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無視於宇文玥跌得狼狽,足下輕點,俐落地上了馬。
眼看他就要策馬而去,宇文玥忙爬起來拉住韁繩,「不能走,這馬是我的。」
男人像瞪怪物一樣地看著眼前那又髒又狼狽的宇文玥,聲音冷冷地問:「你說什麼?」
那威嚇冷淡的模樣嚇得宇文玥身子一縮,幾乎想放手,但一想到沒了這匹馬,自己不知何日才能回到皇城時,膽子便又回來了。
「我說馬是我的,你不能騎走它。」
男人冷冷一哼,「驥兒跟了我七年,跟著我跋山涉水、上山下海,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牠另外有主人?」
宇文玥心虛地低下頭,她知道是自己強詞奪理,可是她真的很需要這匹馬,否則讓她憑著兩條腿走回皇城,不走到腳斷了才怪!於是她從懷中掏出幾顆夜明珠遞向前,「我跟你買好不好?我好喜歡它,我真的很需要它,可不可以……」
男人看都不看夜明珠一眼,「驥兒是無價的,要馬,自己去找。」
「可是我……」
不等她說完,男人已準備策馬而去。
豈料宇文玥卻緊抓著韁繩不放,「你不能走,我真的很需要它!」
男人低聲一喝:「放手!」
「不放,我要這匹馬!」
「放手!」
「不放!」
男人眼睛一瞪,腳下一踢,馬兒隨即奔跑起來;看馬開始跑,宇文玥的手抓得更緊了,小小的身子就這樣被馬拖著走。
他回頭冷喝:「我叫你放手聽見沒?」
宇文玥仰起小臉,倔強又賴皮地說道:「不放不放不放,說什麼都不放!」
他臉色難看極了,「你……」
「賣給我,不然就讓我跟你一起走!」
他眼神一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宇文玥肩頭劈去。
字文玥只覺得肩膀一麻,手一鬆,整個人便往地上摔去,疼得她哭爹喊娘,涕淚四溢,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跌在地上的宇文玥覺得又氣又怒又惱又疼。從小到大,哪個人不是當她像寶貝似的捧在手掌心哄著,哪個人敢不對她恭恭敬敬?
她說一,沒人敢說二;她說東,沒人敢說西;她要天上的月亮,那些太監宮女們就硬是能變出月亮給她,現在她只是要一匹馬,還願意用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