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禾抬眼:“這樣說吧,病人現在的情況,靠這些機子,可以維持十天半個月,但是一旦用了蠱蟲,屬於是強行啟動,透支對方僅有生命,保守就是一兩個小時。” 意思就是讓對方醒過來一兩個小時,最後一睡不醒。 荊磊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躺在病床上的也是他的戰友。 可另外一邊,是機密訊息,關乎國家。 荊磊:“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別的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荊磊仍然沉默,過了會兒,他用力搓了下自己的臉,嗓音沙啞:“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向上級稟告。” 蘇玉禾:“你就是現在讓我動手,我也沒辦法,這蠱蟲之術,我可不熟。我只是聽說過。” 荊磊如同被人耍了一樣,眼神沉下:“你在玩兒我們?” 曾羨久哎呀一聲兒,趕緊打圓場:“荊先生,你不要著急嘛,我學生既然說出來了,那就是有辦法的嘛……” 蘇玉禾垂眸:“我老家有個能人,她可以,不過遠在H省。就算明天坐火車過來,那最快也得後天到。” 荊磊緊抿著唇,心像過山車一樣,雖然氣憤,但好像也拿蘇玉禾沒辦法。 他說:“你說個具體位置,我讓那邊的人去接人,再送過來。” 蘇玉禾下巴微抬:“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過來呢。” 荊磊深吸了兩口氣,這次沒激動:“我知道你有辦法,別大喘氣兒。” 蘇玉禾微聳肩,給荊楚寫了具體位置,還有一封手寫信,這封信軼奴媽媽看見了,才會過來。 她想了想,這次是真心實意說的:“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過來,之前我就讓她來首都,但是她不願意,溫馨提示你們,一定要慢慢跟她說,她也不懂你們那一套,別拿國家大事兒壓她。” 軼奴媽媽以前生活環境就是寨子,在裡面,她基本上是最大的。 蘇玉禾明顯感覺到軼奴媽媽內心還是挺淡漠的,對於外面的人,沒什麼感情。 若是以前,可能關係寨子裡的人生死,軼奴媽媽估計還能有反應。 現在要是說寨子裡面的人可能會死,蘇玉禾覺得軼奴媽媽恨不得去添一把火。 外面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軼奴媽媽出來就被人抓了,從南方輾轉到最北,估計更恨了。 荊磊沒太在意,就當對方是什麼高人,不願意出山。 手拿著蘇玉禾的手寫信,荊磊覺得問題不大。 不過這手寫信送過去也太慢了。 荊磊:“你能不能給對方發個電報?這信送過去最快也要兩天,要是你發電報,先跟人說了,我們那邊的人,今晚就能接上人過來。” 蘇玉禾微笑:“沒有手寫信她不會信的。” 送信過去,再接人過來,那也有三四天。 蘇玉禾忽然道:“你那麼著急讓人死?” “你胡說什麼!”荊磊氣得臉都紅了,但是知道了蘇玉禾能讓人醒過來,不敢把她怎麼樣,後槽牙都咬碎了,還得往肚子裡咽。 蘇玉禾攤手,轉頭看曾羨久:“老師,這裡沒我們什麼事兒了吧?” 曾羨久想了想,確實沒什麼事情了:“真是對不住了,打擾你們家裡吃團圓飯。” “沒事兒。”蘇玉禾一頓,“老師,你今天沒休息嗎?” 曾羨久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樂呵一笑:“我家裡都習慣了,團圓飯都是晚上等我下班回去。” 蘇玉禾心生敬佩,曾老師是真的在為醫學燃燒自己啊。 不僅他,外面所有今天還在上班的醫護都值得令人敬佩。 晚上肯定還有值班,這部分,估計連家裡的團圓飯都吃不上呢。 出了特殊病房,陳章幾人看過來,急忙問:“怎麼樣?” 曾羨久回答:“有辦法,但是得等些時間,今天先到這裡吧,留個醫生看著,誰留下來?” 剩下的不歸蘇玉禾管了,她告別了曾羨久,走出小樓。 她回頭看了眼,這邊的裝修還挺老舊的,都是緊閉的門窗,不知道里面都是裝著什麼。 這樓也沒有明顯的名牌,不知道是主做什麼用的。 她抬手看了眼表。 好傢伙! 這竟然去了一個多小時。 她不就是檢查了下,寫了封信? 時間怎麼那麼快? 她加快腳步離開,回到門診樓。 江凜坐在門診大廳,蘇玉禾眼神柔和,還沒走過去,就被鄭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