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軍不以為然道:“羅豔不是說結婚了,人家能耐大把她弄回去了嗎?至於路建榮,公社裡不是發了公示嗎?他故意害人啊。” 黃敏掐了把羅建軍:“你這腦子,也不想想他們都是跟蘇知青有過節的,不然你看為什麼別人都沒事,就他們倆出事?” 她看羅建軍沒當回事兒,又說起去年買煤球的事情來:“那個鄧梅知青,不是被蘇知青讓她當眾道歉了?臉都丟沒了!還有你之前被蘇知青扎得一動不動,你還不長記性?” 羅建軍摸了摸鼻子:“那她不是說現場就把仇報了嗎?只要咱們不再得罪她,應該不會有事兒了吧?” “所以我讓你少說幾句!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多嘴的別說!” 兩人說完了話,才沿著坡下去。 江凜提著兜東西從小路走出來,看了眼他們的背影,才抬腳回家。 …… 蘇玉禾給春玲檢查完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中毒。 她拿出銀針,剛捏一枚起來。 春玲躲到燕子嬸後面去,眼神瑟縮地看著蘇玉禾手上捏著的針。 蘇玉禾把針放回去,溫柔地笑笑,把春玲拉過來,按了按春玲的眼皮:“小可憐,眼睛都哭腫了,說不出話很害怕吧?” 燕子嬸連忙道:“可不是,一路哭著回家的,俺說帶她過來找你,她立馬就不哭了。” “是嗎?”蘇玉禾長得好看,人白皙乾淨,笑起來讓人很舒服,至少春玲覺得這個姐姐很溫柔,安撫了她內心的恐慌。 蘇玉禾捏了捏春玲的手,涼涼的。 蘇玉禾輕聲道:“這個針扎人不疼的,像是蚊子叮了下,紮了就能說話了,咱們不用再害怕,春玲很勇敢的對不對?” 丹丹走出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春玲?你怎麼來啦!” 春玲吸了吸鼻子,又想躲起來。 她應該是為自己不能發聲而有些害怕見到丹丹。 蘇玉禾又捏了捏春玲:“別害怕,只要咱們紮了針,就能說話了,很快的。” 丹丹發現春玲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小腦袋瓜子想不明白,聽蘇玉禾說要扎針,以為春玲是得了什麼病害怕扎針。 她笑著勸春玲:“蘇姐姐很厲害的,扎針就可以把病治好了哦。而且,扎針不痛的。要是痛,我給你呼呼。” 春玲被小夥伴安慰到,衝蘇玉禾點頭,把手伸出來。 蘇玉禾要扎的不是手,把她手按回去,笑著說:“咱們春玲真勇敢啊。” 她邊跟春玲說話,邊給春玲在脖頸和腦袋上紮了幾針。 春玲只是急性的聲帶閉塞,蘇玉禾幾針下去,對春玲說:“好了,你試著說話看看。” 春玲小聲喊了聲蘇姐姐。 燕子嬸一拍大腿兒:“哎呦!真神兒!這就好了,春玲,你叫聲娘聽聽!” “娘……”春玲轉頭又喊了聲丹丹,有些興奮,“俺不用變啞巴啦!” 丹丹現在才反應過來,春玲剛才是不會說話了。 丹丹笑起來:“我就說蘇姐姐很厲害!是吧?” 春玲用力點頭,兩個小的手拉手出去玩兒了。 燕子嬸問:“蘇知青,多少錢?” 蘇玉禾擺擺手:“舉手之勞,我都沒費什麼工夫,什麼錢不錢的,多給孩子買點好吃的就行。不過這事兒,還請你不要說出去,免得麻煩。” 燕子嬸點頭:“俺知道,不會出去亂說的。” 不要錢是意料之外了,燕子嬸當然不會出去亂說。 晚上江凜擁著蘇玉禾,小聲跟她說著話:“你給那個什麼羅建軍治病,得防著他點兒。” “怎麼說?”蘇玉禾把頭伸出來看他。 江凜捏了下她的鼻子:“沒什麼,就是怕你遇到白眼狼。” 蘇玉禾思索了瞬:“應該不會,羅建軍要是敢害我,我讓他進去跟路建榮耍去。” 江凜沒再說話,反正有他在呢。 他會保護好自己媳婦兒的。 蘇玉禾沒要燕子嬸的錢,隔天一早,燕子嬸讓春玲送了一小籃子雞蛋和紅薯過來。 蘇玉禾知道這是村民表達謝意的一種方式,只能收下。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時不時就有社員來找蘇玉禾看病。 給了藥的基本都收錢,簡單病症只需要扎兩針的,蘇玉禾基本不要錢。 但是都毫不意外地收到一些社員自家種的東西,蔬菜紅薯之類的。 蘇玉禾一開始還提心吊膽了幾天,結果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