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不管流年度。
檀板輕敲,唱徹黃金縷。
這原本是一個吟遊詩人。
當然,在玄天,吟遊詩人和流浪漢的區別在很多人眼裡基本上是沒有的,充其量,吟遊詩人是一個會說會唱的流浪漢罷了。
很多人的夢想就是去看看這個世界,這位叫蘇葉的姑娘本出生醫道世家,在任何時候,這都是一個好的營生。
年少輕狂,雖然是女兒身,但是從小被寵愛的蘇葉,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憧憬。
北原的雪,西漠的沙,東海的水,南疆的花。
她終是不辭而別,留下年邁的父親和多病的母親照看醫館。
等到周遊一圈回來,她就決定靜下心來醫病救人,繼承父親的衣缽。
只是這一去,卻是一去不回。
她一副男子打扮,風餐露宿,席地而睡,蓬頭垢面,一如乞人不需要形象。
只有敲打檀板的手頗為好看,她粗著嗓子跟酒館茶攤的旅人講訴沿途的種種異聞,蹲在街角和幾歲大的孩童麼交流玄天七院。
在沒有吳國聯邦的報紙之前,這幫浪人將玄天的種種傳遞到各個有人煙的角落。
她的最後一站選在了金陵城,繁華富足之地,距離自己的家鄉姑蘇城也不遠。
心想著最後看一眼人世繁華就回家跪見雙親。
只是她進來了,卻沒有出去。
她身無分文,只想在茶攤前喝碗茶,剛一坐下,老闆邊是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這讓一路嚐盡人間冷暖的她受寵若驚。
她敲了敲檀板,抿了一口濃茶,開始講一出青雲墜落的玄天大聞。
不一會兒,街上的行人都開始圍攏過來。
他們坐的筆直,目不轉睛,嘴上掛笑地聽著。
這整齊的姿態,僵硬的笑容,讓蘇葉在炎熱的中午感覺心底發毛,不寒而慄。
她聲音開始顫抖,只想快點逃離這裡。
剛一起身,面前的眾人拖著腮幫子,扭著頭笑道:“既然來了,你就留下吧,這座城,需要一個吟遊詩人。”
她忽然感覺一條細線從天空墜落,插進了自己的腦子裡,然後她發現自己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體分毫。
她也加入了這座城,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扮演著一個吟遊詩人的角色,遊蕩,睡眠,吃飯,逢人訴說著種種異聞。
......
一團火焰如流星般飛上高空,要把三頭龍和曾不舉打下來。
這是鳳凰的攻擊,作為玄天頂級神獸的神通自是不能小覷。
“媽的,都說了別激怒這老鳳凰!”
曾不舉直接爆了粗口,心底委屈,雙手因為緊張死死地勒住三頭龍的脖子。
“雕蟲小技。”三頭龍輕蔑,隨後三口同張。
龍域顯現,三個“井”字型域場之力出現,將火焰彗星拒之門外。
火球撞擊發出耀眼的藍光,將這周圍的一切映照的詭異無比,緊接著火球碎開,在天空中拼湊出一隻大鳥的雛形。
“念你修行不易,速速離去,不然,死!”
曾不舉一皺眉,三頭龍也是冷哼了一聲。
大家都是修行的,怎麼就好像你高人一等一樣,不服。
三頭龍,怪獸形態下直接三頭齊吼,隨時長吐一口真火,直接對著下方吹去。
那是金陵城的街道,街上還有往來的城民,這龍是想屠城了。
冷羽本想出手,但是看到龍騎士曾遊刃有餘,自己也就放下心來,盯著自己的那根金色的“尋龍尺”,仔細尋找鳳凰本尊的方位。
這老鳳凰為自己帶鹽,建一座城,養一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