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匡聲!
“來人,給他安個殺皇族的罪名,送交刑部。”他令道。
那幫土匪見頭子手上的大刀三兩下就被揮落,驚得無法動彈,只得任由官兵們將他們縛住,送交刑部審理。
靖澆冷眼看著他們,淡漠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道他是個冷漠陰殘的人。
“嘉親王,久仰了。”他隨即轉向面對被關人地牢的嘉親王和映晨格格。然,他並沒有親自動手解開他們的繩索,也沒有說出任何的“場面話”。儼然沒將嘉親王府放在眼裡,這便是狂傲的他。
“靖澆貝勒,多謝你的搭救。本王和小女除了感激之外,實在不能做些什麼。”嘉親王客氣地說道,由著侍衛替他和映晨解開束縛。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他們當然不能做什麼。論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嘉親王府實在不能和恭親王府相比,更別說其他了。
“不,靖澆貝勒的救命之恩,本王不敢或忘,不如這樣,改日本王設宴,還請貝勒賞臉。”嘉親王好意道。
但嘉親王一臉熱切看在靖澆眼裡,無非是攀親帶故之舉,再加上日前在榮親王府所發生的事,讓地產生了偏執的想法,也許嘉親王在為他的女兒找丈夫。
是以,在他臉上所表露出的嫌惡益發明顯,再也隱飾不住。“不必了,小王並非為了一頓宴席而出手相助,純粹為保住,‘降龍拓’。”
“可是……”
“阿瑪,別再說了。既然靖澆貝勒不領受,咱們惟有將此番恩情記在心頭,盼貝勒爺身體康健、福長壽長了。”映晨出聲打斷阿瑪的話。不知怎地,她看出他的不耐和鄙夷,許是自己曾與他共處過,才能意會吧?
“格格說的極是,王爺就別同小王客氣了。”他朝映晨點頭,看向她時才記起她的醜顏。
不配!她的禮數與容貌不配!他忖道。
“好吧!貝勒既然如此堅持,本王也就不勉強了。”
“阿瑪,咱們走吧!”
“等一等。”靖澆忽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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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澆貝勒還有事?”映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來正常些,不讓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洩露了太多心事。今日一別後,他倆再無瓜葛了不是?她不該多想的……
“塗敏光一行人已被柙至刑部,他日或許需要嘉親王府作證,還請王爺、格格配合。”
‘
“這是一定的。”映晨點頭,果然不該多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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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可以走了。”他還要留下來收拾善後,先是將塗龍寨放一把火給燒了,這樣日後,平民百姓才敢上這座山頭來……他心有旁鶩,是以,沒有注意到,一道纖纖身影,帶著黯然神傷離去……
“怎麼辦?大當家被抓走了,你說這可怎麼辦……”
位於塗龍山山腰間,有一處隱蔽的山洞,聲音是在那裡發出來的。
“你別東晃西走的好不好?沉著點。”他緊攢著眉,也覺得心煩。
“你叫我怎麼沉著點,現在整個山寨就剩下你跟我兩個人而已,沉著就有好辦法嗎?”寨主被抓走,他比誰都急。要不是上頭還有個二當家作主,他早就殺出去了。
“那你走來走去,就有好辦法嗎?”他反諷回去。
“這……唉!反正你快點想辦法救出老大他們。”
“知道了,這還用你說嗎?”他略為沉吟一會,又道:“這樣吧!他們被抓到刑部,暫時還死不了,咱們先去找到‘降龍拓’……”
“你不管他們了?”那人驚道。他是被塗敏光難得大發善心在賭場裡救出來的,自然對他忠心不二。一聽到二當家打算先找錢,不顧老大性命,他便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