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是騙子廠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他雙拳環抱,冷冷的打量著她,一臉不信。
“這……”她無言,早在她出門時就曾交待府裡的奴才,不可洩露半分。若是她不幸被抓回府裡對質,也不得承認她的身份,以免拖累阿瑪……現下,確是無人能證明她的真實身份了。
她眸中的焦急洩霹了她的不安,世故成熟的他不會看不出來。“怎麼?無從辯解了?”
她低垂著頭,思忖著該如何是好。未了,她告訴自己寧可一試,也不願坐以待斃,猛地掙脫他,作勢要逃。
可靖澆對她早有防備,又豈會讓她溜走呢?他大手一扣,穩穩地扣住她的肩頭,而後使勁一扭,只聽得一聲喀拉聲響,她的左手臂痛失力量——
“呀——”她痛撥出聲,疼楚盡往肩頭去,慘白了一張小臉。
“想逃,沒這麼容易。來人!”他叫喚著一直待在門邊的奴才。
“貝勒爺。”奴才恭敬地叫道。
“把她帶到地牢好好看著,本王天亮再審。”他粗魯地將她丟給奴才,轉身欲走。
“不,你不能這麼做。放開我、放開我——”映晨掙扎著,但受傷的肩頭傳來陣陣的漲痛感覺,激動的她胸口一窒,旋即被眼前的黑霧籠罩,瞬間失去了意識。
“貝勒爺?!”奴才們扶著軟趴趴的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頓了下,誤以為她在裝蒜,便冷聲道:“拖下去。”
“是。”
奴才們扶著映晨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這期間,他的心中竟襲來了一種奇異的感受,那是未曾有過的揪心刺痛……
但,很快地,這異樣的感受被他抑下。
他,才不會為一個醜女洩露太多屬於自己的私人情緒,他堅定地告訴自己。
驚懼、詭譎的一夜過去……
“官侍衛、官侍衛……你在嗎?”映晨格格的侍女寶兒敲著下人房的門叫喊著。
一夜都守候在“晨曦閣”的寶兒,在漫漫長夜過去後仍不見格格回府,心中便有了譜:格格被抓了!
“寶兒,是你!什麼事?”官逸儒一臉睡意,看來昨夜睡得挺好,不似寶兒一夜無眠。
“官侍衛,格格恐怕被恭親王府的人抓了!”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降龍拓’啊!格格昨兒個下午不是將計劃全都說了嗎?”寶兒急道。
“可格格不是也說,若她不幸被抓,咱們誰也不能承認!”
格格是這麼交待過的沒錯,可、可是……格格被抓了啊!
“難道就不管格格死活了嗎?”
“不然你說怎麼著?”官逸儒沒了主意。
“你去救格格。”
“我?!你在開什麼玩笑?”他指著鼻子,猛地搖頭。
“難道就看格格身陷險境嗎?王爺還等著‘降龍拓’救命呢!”
聽聞那三個字,官逸儒的眸光閃了下,但很快地隱去,沒讓心焦的寶兒察覺。
“目前也只有如此了,不過,眼下還得等晚上才能行動。”
寶兒點頭,把一切希望寄託在官侍衛身上。
好疼!
她的肩頭就像被火燒過般的熱漲疼痛,撕裂般的疼楚讓映晨蹙著眉醒來——
這是什麼地方?
她猛地坐起,不意扯動肩上的傷,疼得她失聲驚呼,也記起了昏迷前的一切——是了。她被靖澆貝勒打傷,還關進地牢。
這陰暗、潮溼的地方不正是關她的地方嗎?
她撫著疼痛的肩膀站起,看見牢門被鎖鏈緊緊的纏著,牢外兩個看守的奴僕正打著瞳睡,她看到系在他們腰閒的鑰匙。心,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