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軒的傷迅速的恢復起來,僅僅過了兩個月,他就能像常人一般下地行走了。姜離兒每次都跟在他身後,生怕他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來。
這兩個月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元帝下了旨意,令太子速速回京。佘徵勳以說太子傷重,無法康復,不可擅自移動為由生生的將此事壓下。
壓下此事後,佘徵勳就立刻將北疆軍中的將軍們再一次叫道自己的營帳裡。令三十名心腹親兵帶刀牢牢把守於門口。
待到眾人歸位坐好後,她看著這些人,故意微微嘆氣道:“太子為人仁厚,如今形勢危急,聖上的意思只怕是要廢長立賢了。”
段開雷一聽大叫道:“什麼立賢?太子賢能,我老段都是看在眼裡的。皇上根本就是疼小老婆,那個什麼二皇子,誰知道他是圓是扁的,老子只認太子一人。”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將軍都唬了一跳,他這話說出去便是大逆不道,誅九族都有可能了。但是再看上首的冠軍侯的表情卻是毫無怒色,反而像是極有興趣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呢?”
“依我說,咱們倒不如直接把太子留在這兒,找個適當的時候反出去。反正現在皇帝也不敢和咱們動手。那三郡的太守都和侯爺您是故交,我猜您說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
佘徵勳似是深思了一下,問道:“其他人呢?都是怎麼想的?”
底下半天沒人敢出聲,這時有人站了出來。
佘徵勳仔細一看卻是軍中掌管押運糧草的將軍寧愈,寧愈本來是原來坐鎮北疆的寧老將軍的兒子,在軍中本來是甚有威望。佘徵勳初上位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兩人之間必生齷齪,沒想到寧愈聽了挑撥之人的言語,一言不發。第二天和佘徵勳自請去管理軍中的糧草賬目,徹底絕了別有用心的人的念。四年來他一向低調,從不議論他人,平時卻是膽大心細,押運的糧草從來沒出過問題,而且每次都兵行險招。是故佘徵勳對他很是信任,兩人平日最好。
她問道:“長安有話說?”
寧愈向徵勳略行了個禮道:“太子仁厚,堪當大任,先父在時曾言:如遇儲君親來,必盡心輔之。末將不敢不從父命,況且今上對太子卻有不公,惟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眾人聽他這般說並不奇怪,寧氏是太子母家郭氏當年的家將。上次寧老將軍受元帝所迫告老還鄉,軍中受過他恩惠的人並不在少數,此時都出來紛紛的表了態願意追隨太子。
之見佘徵勳將手裡茶杯拿在手中轉了一圈,似在思索。突然她將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大喝道:“亂臣賊子,豈可有負皇恩?”然後猛地一揮手:“都給我拿下。”
這時只見帳中忽然湧入了一批的親兵,眾人心裡皆是一驚,唯有三個人毫無驚懼,反而眼中露出了些許得意之意。卻再一次被佘徵勳看了正著。
他們還沒等將得意之色表達出來,那些親兵忽然轉向,將此三人摁住。
佘徵勳走下座位,在這三人面前站定道:“林將軍,李將軍,彭將軍你們三位也算是老將了,平時勞苦功高久已,如今既然為國捐軀,本侯自會上奏皇上,體恤三位的家人。”
那三人完全懵了,其中一人抬頭問道:“侯爺,不知我等身犯何罪?您這是要以公徇私除了我們?”
佘徵勳微微一笑:“怪只怪三位不該總是把北疆的軍情傳遞到京城去。既然大家決定各為其主,那這關係還是撇清一點的好。如今我意已決,再留著三位只怕是萬萬不能了。”
說罷便命令那幾個親兵道:“做得乾淨點,就說三位將軍已在與赫赫人交戰中為國捐軀了。”
正在親兵拉其中的李將軍起來時,那李將軍突然腰身一彎,竟然掙脫了親兵的鉗制,拔出了隨身的匕首徑直向佘徵勳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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