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什麼時候認得小姐的?”
“我和他很早就認得了。”董清秋模糊道。
“可是皇上又是什麼時候把金鎖給你的?”明月松還是想不明白,“太后薨逝不過是去年的事,小姐一直在孤竹國……”那金鎖他前兩日還見著似的。
董清秋心知明月松懷有疑慮,還是面不改色道,“我還想問他是什麼意思呢!我剛到楚國就派人送金鎖給我,明明給了我,又找人把鎖給拿回去。他以為我就那麼稀罕什麼狀元鎖麼!”
明月松頓時釋然,安慰她道:“皇上也許是和小姐賭氣呢。我看皇上未必對小姐無情,否則也不會封小姐一個起居舍人,好日日把小姐帶在身邊啊。”
“是麼?”董清秋露出欣喜之色,隨即又黯然,“可是他讓我回家休息幾天,擺明就是不想見我。”表情變化之豐富,實在是讓她自己都佩服得不行。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明月松輕輕一笑,“不過,小姐若是想見皇上,無論宮裡宮外,月松都能幫忙。小姐有其他的需要,月松辦得到,也自當盡力。”
“哦?明月大人這麼好,讓我無可適從呢。”董清秋巧笑盼兮。
明月松笑道,“小姐,你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說話就用不著拐彎抹角,小姐若是以後貴為皇后,不要忘記月松今日為小姐費的心思就好。”
“那是自然。”董清秋最喜歡利益結合的夥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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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的住所還沒有安排下來,她只有繼續暫住在文昌侯府。
文昌侯對董清秋這兩日都蝸居在家中倒也沒有意外,那個吏部侍郎自然是把董清秋在皇上面前說了些什麼話都全數報告給文昌侯了。文昌侯也自是知道皇上對董清秋的冷落。明著說讓董清秋回家休息幾日,可是該休息多少日呢?皇上沒發話。
他沒發話,董清秋是否去上班,那也是個尷尬的問題。
文昌侯雖然現在沒說什麼,董清秋卻不願這樣待下去。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上官凜繼續就這樣把自己晾著,終究不是個辦法。她得主動出擊。
董清秋找到索玉,這個書童自從自己識破了他的身份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倒好像自己識破了他,多打擊他似的。
“索玉,幫我傳個信給明月松。”
索玉一愣,抬起頭看著董清秋,“公子你要做什麼?”
董清秋莞爾一笑,“哦,他立功的時候到了,我要見皇上,你讓他去幫我製造機會吧。”
索玉臉上的疑惑更濃密了,“他幫公子?”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董清秋看向索玉,難道他們兩人之間都沒有交流的?看索玉的樣子,好像不知道自己和明月松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是啊,你只管去就是了。”
“可是,公子,明月松他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公子,你確定……”索玉的臉兒急得紅撲撲的,眼裡頭的情意都要盛不住了。
董清秋看著這樣的索玉,不禁一滯,她知道明月松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幫自己本就不是出於真心,要是一旦讓他知道自己並沒有那麼多利用價值,只怕自己的性命堪虞。
但是這樣的話,從和明月松一派的索玉口中說出來,就有那麼些匪夷所思了。如果說索玉和明月松訊息互通,那麼他應該會告訴明月松自己曾遇到劉產的事,也會告訴他自己拿到那枚狀元鎖的來龍去脈,可是他沒有。
所以自己才能夠瞞天過海,騙過明月松。
看著索玉滿是關切的眼神,董清秋不禁疑惑了。難道說這個小書童對自己是真的關心?是呵,明月松一直設局想要令自己出醜,自己來京的第一日,明月松讓自己當眾撫琴就是為了讓自己把臉丟盡,那麼索玉主動請纓替自己撫琴,則是替自己掙回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