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夙琰流螢眼睛一酸,轉過臉去,強笑道:“那是必須的,姨母等著你,你不可說話不算話”
蚩尤叱風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心裡有些煩躁,甚至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豔羨。當然,他不會把這些情緒表現出來,只是不冷不熱地說道:“那麼,這幾天還請老夫人暫且迴避,不要做出引人誤會的事情來。”
“這個不用你多嘴。”夙琰流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這個直接害得她的孫兒流離在外的“外人”自然沒有好臉色看,“我今日便去凡界,最近幾年都不會回來了,你們想怎麼做,我自然管不了。”她知道,夙琰珀和諸神浩淼這兩人之間,已勢同水火,至少有一方將會受到重創,而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夙琰珀比諸神浩淼略遜一籌。她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慢慢遺忘,她是個很脆弱的人,無法見證自己的親人就這樣消逝在生命的長河中。沒有看見,她還能欺騙自己,他們都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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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自是陰陽隔
當日夜晚,夙琰流螢果然離開了修真界,沒有和任何人道別。
第二天,夙琰珀聯合蚩尤叱風突然攻進諸神山莊,與諸神浩淼纏鬥。諸神浩淼雖然厲害,但蚩尤叱風同樣修為高深,再加上有藉助血玉扳指之力的夙琰珀相助,一時竟處於劣勢。他雙眼陰霾地看著那兩人,罥煙一般的眸子裡第一次現出了狼狽的色彩。饒是精明如他,也無法算無遺漏,他早知夙琰珀已病入膏肓,他只需要拖延時間,便能活活拖死夙琰珀,可他卻沒想到夙琰家的三少爺竟如此決絕,不顧自己的身體,和蚩尤叱風一起突然襲擊他,真是讓他措手不及。可諸神浩淼也不是池中之物,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一邊應付著夙琰珀和蚩尤叱風的攻擊,一邊思考著制勝的出口。
而這一邊,夙琰珀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他知道自己能撐到現在,全憑那一股破釜沉舟的意志他不能輸。他今天和蚩尤叱風來,就沒有想著活著出去,他只乞求上天,在他油盡燈枯之前,能完成自己最後的心願。
那應該也是千陌的心願。
鬥得正酣的三人都沒有發現,一個淺黃色的身影正無聲無息地朝他們靠過來
千陌獨自一人回到修真界,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的景色,徒生出一股“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惆悵來。
可他沒有忘記自己回來的目的。書上說,“近鄉情更怯”,他以前不以為然,現在卻有些明瞭了。微微嘆了口氣,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在怕什麼修真界的人,哪怕是他即將探望的人,都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隱著身,千陌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躍進了諸神山莊,卻看到了那一幅令他驚痛至極的畫面,以致他後來每次想到那幅畫面時,他止不住地後悔,後悔自己為何不早一步趕來。
倒在血泊中的夙琰珀,似有所感地朝千陌站著的地方望去,對上了千陌那雙驚懼的眼,然後竟微微地笑了,緩緩閉上了眼睛。
偷襲成功的月繞,不由得大笑出聲,彷彿要把她畢生的得意和辛酸都笑出來一般。可是那笑聲戛然而止,蚩尤叱風一手拍向她的天靈蓋,斷了她的活路。
因方寸大亂而不小心顯露身形的千陌,彷彿什麼也感知不到一般,飛快地朝著夙琰珀奔來。這個時候,諸神浩淼也發現了千陌,正欲上前,卻被蚩尤叱風止住,他笑得狂放不羈,聲音卻如冰凝一般:“你的對手是本宮。”說著,便向他發出了猛烈的攻擊。諸神浩淼無法再分神,只好繼續和蚩尤叱風纏鬥,在蚩尤叱風有意地引導下,他離千陌越來越遠。
“阿珀”千陌抱住夙琰珀的身體,有些慌亂地去擦夙琰珀嘴角的血,卻怎麼也止不住。“阿珀,你不可以有事。”他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說給夙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