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咒罵姬昊,這味道很不對勁。
“誰說的話,給我滾出來!”姬昊揹著雙手,金烏烈焰袍突然放出大片火焰,金烏‘嘎嘎’鳴叫聲震耳欲聾,他雙眸噴出丈許長的烈焰,向站在人群中開口罵人的重甲戰士望了過去。
一眾戰士只覺心頭一寒,但是很快他們就感到一陣羞恥——他們可是在赤坂山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戰士,怎麼能被姬昊這麼一個十來歲啷噹,不知道毛長齊了沒有的小傢伙嚇唬住?
“我說的!”那戰士打了個酒嗝,拔出腰間長劍,向姬昊狠狠的比劃了一下:“姬昊娃娃。你也只是仗著姒文命寵信,讓你帶著大爺們把這群死賤種押送回蒲阪。你不是我們墨猿部的長老,也不是我們墨猿部的族長,更不是我們墨猿部的大戰士,你憑什麼向我們指手畫腳的?”
又一個重甲戰士跳了出來,酒勁已經燒暈了他們的神智。他指著姬昊‘嘎嘎’笑道:“咱們爺們是在赤坂山,一刀一劍廝殺出來的功勞,看看咱們身上的甲冑和兵器,那都是咱們爺們拼命掙回來的!”
打了個飽嗝,這個戰士指著姬昊笑道:“你們這群小娃娃,估計都沒見過血吧?哈,你們憑什麼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的?”
一腳踹在了戰車的車輪上,這個戰士轉過身,朝著族人笑道:“看看。這一路上咱們騎著坐騎好生辛苦,他們坐在戰車上不要太舒服哦!他們憑什麼坐車,他們憑什麼指使我們?”
剛剛砍殺了大群奴隸和僕兵的戰士帶著滿身血腥走了回來,他昂首挺胸的站在姬昊面前,大咧咧的甩了甩佩劍上的血水。
“姬昊娃娃啊,論年紀,我們都夠做你的阿爹的了。你們年紀小,不懂事。這些下賤胚子。不要和他們客氣,他們想要搗亂。只管打死。”這個戰士昂著頭,看著姬昊冷笑道:“你們呢,只要能安全回到蒲阪就是一份功勞……至於這一路上的事情,你們不懂,就不要插嘴了!”
姬昊回頭看了看北面,離開赤坂山已經有三五天了。這些傢伙是覺得已經離開了姒文命的影響範圍,所有就將心底的那點兒念頭都暴露出來了麼?
看著這些滿臉通紅的戰士,姬昊寒聲道:“念在你們在赤坂山也曾拼過命的份上……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們,這些僕兵和奴隸是大傢伙的戰利品,略加小懲就是。不要太過分了。”
一眾人顯然沒把姬昊的話放在心上,他們‘轟轟’的大笑了一通,乾脆就丟下了姬昊他們所在的戰車,自行騎著坐騎四散。
姬昊無語,他坐回座位,向同伴們苦笑道:“這一路上,不會太平了。少司,我們負責押送的僕兵和奴隸有多少?”
少司皺了皺眉,掏出了一張獸皮瞥了一眼,然後用一支炭筆在獸皮上塗抹起來。
吹了吹炭筆留下的碳粉,少司冷聲說道:“僕兵八千四百三十二人,異族送來的僕兵家眷三萬四千五百九十三人;奴隸五萬三千二百七十八人,奴隸家眷三萬一千四百七十七人。剛剛僕兵被殺一十七人,被打殘五人;奴隸被殺五百四十七人。”
看了一眼揮舞著酒袋遠遠跑開的那些戰士,少司的聲音變得極其的清冷:“乾脆殺幾個立威罷。這些人,不吃點苦頭,是不會有敬畏之心的。”
蠻蠻揮動著兩柄錘子,眼巴巴的看著姬昊。她這時候才多少弄清了一些事情,知道這些戰士似乎對姬昊和對自己一行人有極大的不滿和惡意。所以她很樂意用錘子教訓教訓這些傢伙!
姬昊沉默了一陣,跳到了車轅上,抓起了韁繩和皮鞭,驅趕著戰車繼續前行。
這些傢伙,就連戰車的車伕都溜走了,現在姬昊只能親自駕馭戰車,幸好這活計並不難。
駕著馬車向前走了一陣子,姬昊才淡淡的說道:“能不動手,不動手罷。他們是人族戰士……而且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