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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順著潮溼的地面向四周蔓延,很快就那條陡峭的石階都蒙上了薄薄的冰片。幾個精怪戰士被凍得哆哆嗦嗦,一個個敬畏的看著姬昊,就在石階上朝著姬昊跪拜了下去。
“哈門德!”姬昊拖長了聲音,用虞族貴族最喜歡的那種裝腔作勢的聲調冷哼了一聲。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和沙啞。透著一股子不近人情味的冷漠:“婆羅氐,和你們打好招呼了麼?”
剛剛直起腰身的哈門德再次艱難的鞠躬了下去,他恭謹的說道:“是的,尊貴的婆羅氐大執政官的信,我們統領已經收到了。您是婆羅氐大人的貴賓,為您效勞,這是我們的榮幸!”
姬昊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在自己的暴力威脅下,婆羅氐辦事還算靠譜。
冷眼向石臺周邊看了一眼。姬昊看到了狹小的泊位上,還停靠了另外一條小舟,他不由得指了指那條小船:“嗯?還有其他人麼?”
哈門德‘嘻嘻’笑了幾聲,肥胖的臉上滿是怪異的笑容:“尊敬的大人啊,在您睿智的目光下,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您。您當然知道,每個人都有朋友,但是更多的是敵人。而那些被關押進我們這裡的人。他們的敵人就更多了。”
姬昊點了點頭,他冷聲說道:“希望他的目標和我的目標沒有衝突。否則……”
哈門德再次艱難的鞠躬了下去,姬昊的話語裡充滿了威脅之意,他可不敢胡亂插嘴。
命令婆羅氐的貼身侍從留在碼頭上看守小舟,姬昊跟在哈門德身後,順著陡峭的石階走上了峭壁。
小島上沒有一棵樹,而是種滿了一種劇毒的荊棘。黑漆漆的荊棘藤條猶如怪蛇一樣在地上攀爬延伸。無數手指長短的毒刺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密密麻麻的劇毒荊棘覆蓋了整個小島,最高大的荊棘足足有十幾丈高,藤條和毒刺相互糾纏在一起,其中的縫隙就連細小的蟲子都難得穿過。
哈門德掏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抖手打出了一道黑光照在了前面的荊棘上。伴隨著‘簌簌’聲響。這些黑漆漆、粗大的荊棘藤條猶如活物一樣蠕動著,迅速讓開了一條寬敞的大道。
“尊貴的大人,您一定要小心。雖然以您的力量,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該死的荊棘,但是畢竟很麻煩。”哈門德回過頭來,很殷勤的說道:“他的毒液很汙穢,您身份高貴,可不要被這些下三濫的東西給碰到了。”
姬昊警惕的看了一眼這些黑色的荊棘,一聲不吭的跟在哈門德身後。
順著七拐八拐的道路,在荊棘叢中繞行了一刻鐘的功夫,姬昊終於來到了監獄的正門。哈門德和門口崗哨低聲嘀咕了幾句後,伴隨著低沉的轟鳴聲,監獄的正門緩緩開啟。
高近三十丈,寬卻只有三丈左右的金屬大門上電光迸射,厚有丈許的金屬門戶慢慢的滑進圍牆。門後是一條長有近百丈的甬道,甬道兩側的牆壁上無數閃爍的符文正逐次黯淡,然後盡頭的另外一扇金屬門戶緩慢的開啟了。
姬昊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這座監獄不愧是異族用來關押重犯的地方,防禦果然森嚴到了極點。
走過甬道,在一個只有畝許大小的廣場一側,一座三層小樓中,姬昊見到了這間監獄的統領。
寬敞明亮、陳設華麗的房間內,一張寬大的青銅方桌後面,一尊體型異常魁梧的伽族大漢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一條粗大的銅管從屋頂垂下,大漢端著一個尋常人兩個腦袋大小的大酒杯,‘嘩啦啦’的從銅管中接了一杯酒,一仰頭就將一杯烈酒喝得乾乾淨淨。
姬昊站在房間門口,哈門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上下打量著開懷痛飲的伽族大漢。
連續喝了三大杯烈酒,大漢將沉重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歪著腦袋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