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氣也會憑空增加一些。
聽到少司的呵斥聲,太司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他抬起頭來,看著全力發動的天地大陣,突然氣惱的叫嚷起來:“啊?有人敢來打我們?還把咱們當成當年的巫殿學徒,還可以隨意欺負的?”
氣鼓鼓的咒罵了幾句,太司的雙眼突然變成了純粹的黑色,沒有任何光澤。好似要吞噬時間一切的黑色。他反手掏出了一座白骨祭壇,咬著牙將釘頭七箭書放在了祭壇上,然後手舞足蹈的圍繞著祭壇高歌狂舞,身體猶如羊癲瘋一樣哆嗦個不停。
在太司的身後,一道黑氣沉沉的虛影冉冉浮現,高達萬丈的朦朧黑影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司,然後緩慢的,好似腦袋上掛著數百座沉重的大山一樣緩慢的。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然後向南城門外正蜂擁衝殺而來的數十萬敵人淺淺的看了一眼。
太司突然一口血噴出。隨後大量星辰之力和地下靈氣呼嘯著衝進了他的身體,化為滾滾黑霧不斷注入他身後虛影的身體。
虛影的身形清晰了一些,他雙手結印,十指扭曲如蛇,一枚古老複雜的巫印憑空成型,然後悄然一點——就看到南城門外呼嘯衝來的數十萬重甲戰士突然身體一僵。九成左右的大巫雙腿一軟站立不穩,踉蹌著一頭栽倒在地。
生命精氣猶如潮水,不斷從這些大巫體內流散。任憑他們如何努力調動巫力,卻無法抵擋冥冥中傳來的恐怖邪力,他們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眨眼間九成左右的大巫就變得垂垂老矣,生命之火隨時可能熄滅。
相對應的,平日裡風吹都倒的太司好似打了雞血,他的精氣神突然飆升到了一個極限,渾身脈絡‘嘭嘭嘭’的不斷被憑空湧入的龐大精氣強行衝開,更有無數巫穴得到龐大的巫力補充被強行開闢。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太司掌握的數萬條脈絡、上百萬巫穴全部開闢完成,他成了垚伯府邸中繼姬昊之後,第二個達到大巫巔峰的幸運兒!
太司身後的黑影吞噬了大量生命精元,他的身形變得幾乎猶如實質。他雙眸漆黑,和太司的雙眸一樣毫無光澤,好似要吞噬天地間的所有。
他深深的向南城門的那些敵人望了一眼,這一次,那些巫王當中也有好多人的生命精氣開始瘋狂的流逝,任憑這些巫王催動了各種各樣的巫符、玉符想要抵擋邪異的攻擊,但是生命精氣依舊在不斷的流逝,瘋狂的流逝。
太司突然一頭磕到在地上,他‘嘰嘰咕咕’的唸誦著咒語,拔出一柄黑色玉刀,狠辣異常的將自己的左手五指切了下來,化為五條血光注入了釘頭七箭書中。
手腕一晃,五根手指重新生出,太司咬著牙,乾脆將自己的整條左臂齊著肩膀剁了下來,同樣化為血光丟進了祭壇:“祖靈保佑,把這些該死的傢伙全部幹掉!這裡是俺妹婿的地盤,誰敢動,我和他玩命!”
太司聲嘶力竭的尖叫著,雙眸中充滿瘋狂之色。
釘頭七箭書驟然化為一道灰濛濛的不祥之氣沖天而起,虛空中一抹難以形容的光影一閃而逝,垚山城外三十六尊巫帝同時舉起玄冰大棒,正要向守護大陣的贔屓虛影狠狠砸下。
突然有三尊巫帝齊聲驚呼,他們身上的甲冑急速的腐朽、風化,猶如浸在濃酸中數萬年的鐵錠一樣快速的化為微粒隨風飄走。崩潰的甲冑下面,三個渾身長毛的黑色大猿顯出了身形,他們的黑毛在急速的枯萎、蒼白,猶如時光在他們身上突然加快了數億倍,短短几個呼吸間他們就變得蒼老不堪。
深深一吸氣,三尊巫帝體內龐大的巫帝精血迅速流轉全身,枯萎、蒼白的長毛迅速滋生,重新變成黑色,乾癟的肌肉也重新恢復飽滿。
但是太司一刀將自己的一條大腿剁了下來,狠狠丟在了祭壇上。
釘頭七箭書的威力飆升,太司身後的巨大黑色虛影右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