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出去欣賞夜色。
她慢慢地走在院子裡,發現書房的窗戶還透著光,這麼晚了是忘記了滅燈嗎?柳巖走近,是君流年還在那裡看賬本,算盤聲噼裡啪啦的響著。這麼晚了還不睡,身體怎麼受得了,今天晚上的時候他還不舒服呢,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君府偌大的家業就是他這樣犧牲自己維護的吧!
她敲了敲門,君流年專注於自己的事情,沒有聽見,柳巖就擅自走了進去。“公子,這麼晚了還不睡?”
君流年以為是蘭衣來催他睡覺,他吩咐過他不要打擾的。可又覺得不對,抬頭一看,居然是柳巖。“你怎麼不睡到這裡來了?”
“我是起夜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以為是忘記滅燈了,就過來看一看,原來是公子在忙。”
“你看過了,回去睡吧!”
“夜深了,公子也該睡了。晚飯的時候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樣子,要好好休息,作息總不規律也會影響平日的睡眠。”
想到晚飯時和柳巖的對話,君流年心裡憋著一股氣,“柳小姐管得太多了吧?我的身體我自會注意,不用你操心。”
“你晚飯的時候是頭痛吧,我給你把把脈如何?”柳巖沒有在在意他不善的語氣。
“我沒什麼大礙,不必了。柳小姐的醫術師承何人啊?君府還會少了大夫不成?”好強的諷刺。
柳巖很無奈,看來今晚的對話不能和平進行了,需要採取點強制手段。她靠近君流年,在他的穴道上輕輕一點,君流年立刻癱軟在椅子上。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使不上一點勁兒。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合作一點點。”柳巖解下身上的披風,和君流年靠的更近了。
“你???你???”君流年發現自己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柳巖覺得很好笑,自己那麼像個色狼嗎?這個世界真是反了,這在以前明明應該是自己的反應好不好。
她把手裡的披風披在了君流年的身上,仔細的把帶子繫緊,打橫抱起他出了書房。君流年看著她給他披上披風,溫柔地繫緊帶子,然後把他抱起,這一系列的動作讓他驚呆了,僵直在她的臂彎裡。
柳巖感覺到他的僵硬,輕輕地撫慰她“我現在送你回房睡覺,生意是忙不完的,可身體只有一個,君府需要你,主君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忍心讓他們為你擔心嗎?”
聽了她的話,君流年感覺一股暖流遊走了全身,也不那麼抗拒了,漸漸放鬆了身體。柳巖把他放在了床上,幫他脫了外袍和鞋襪,蓋上被子。
“我點了你一個穴道,只是讓你全身放鬆,有助於睡眠,等你睡著就解開了。我現在給你把下脈。”柳巖從被子里拉出了他的一隻手,把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他的脈象有些紊亂,身體虛弱的很,還有傷寒未愈的病根。
君流年一直定定地看著她,她的手自從搭上他的脈,眉心一直蹙著未曾舒展過,而且從她的身上散發出的氣場,把他冰封住了。柳巖仔細的切脈,尋找治療的方法,君流年則因柳巖的反應而惴惴不安,兩人之間始終環繞著低氣壓。
“你曾經得過很嚴重的風寒?”柳巖終於開口了。
“恩。”他開始有些相信柳巖的醫術了,一般的大夫只會發現他的脈象紊亂,卻不知從何而來。
“風寒留下了病根,你有沒有比如頭痛,胸口悶之類的症狀?”
“偶爾會頭痛,不過已經習慣了,宮裡的御醫都沒辦法根治。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