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倉庫內,將倉庫、休息室、駕駛室的『門』全部遮擋上,防止海『浪』湧進來。
小昌扔給呂天一隻避孕套說道:“把他戴上。”
呂天很是納悶,吃驚地問道:“戴上?戴它做什麼?”
小昌嘿嘿笑了起來:“不是戴你身上,是戴在手機上,防止進水。”
呂天這才恍然大明白,原來這東西是幹——幹這個用的!
剛剛做好準備,一陣狂風夾著海腥吹了來過,海『浪』不斷增加的高度,由半米到一米,由一米到兩米,由兩米到四米!
此時的大海『波』濤洶湧,翻江倒海般的巨『浪』一撥接一撥地湧了過來,肆意拍打著漁船,沖刷著漁船的甲板,瞬間又流入大海之中。烏雲鋪天蓋地,籠罩著整個天空,瓢潑般的雨傾瀉而下,與飛濺起的海水融為一體,唱著歡快的大海之歌。
與巨『浪』相比,漁船渺小的如螞蟻一般,又像跳動的音符,在海『浪』中時隱時現,時沉時浮,彷彿為大海之歌伴奏一般。
謝老三已經關閉了引擎,鎖好了駕駛室,與大家一起鑽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內沒有人出聲,大家十分嚴肅,每個人都把自己固定在船體上,有的綁在『床』欄杆上,有的抓住船的龍骨。船體每晃一下,休息室裡的人也跟著晃動一下,或前或後,或左或右。
隨著身體的晃動,有人張開了大嘴,瞬間吐出剛剛吃過的中午飯,反抗著大海的無情,休息室內的味道立即有了改變。
謝老三一直沒有吐,他緊鎖雙眉,雙手抓著『床』欄杆。
謝明是吐的最少的,看樣子經受過大海的洗禮,但是火候還不到,不像謝老三有豐富的經驗。呂天吐得最少,閉目打坐,心神歸一,堅持了三個小時後還是終於忍不住,將肚子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吐得最厲害的是小昌,肚子裡實在沒有可吐的,直接吐黃水,如果黃水再沒有的話,說不定心、肝、腎以及前列腺都吐出來。
還好老天還算做美,沒有把漁船送到海底餵魚,在幾人還健在的時候停止了風雨,海面歸於平靜,西斜的太陽俯視著漁船。
開啟臭氣熏天的休息室,眾人爬到甲板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小昌小喊了一聲:“爺爺我還活著!”所有人都沒有力氣大叫大喊了。
幾人也不管甲板的『潮』溼,均躺在上面,大張著嘴,大喘著氣,雖然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卻像走了一遭鬼『門』關,終於從生死線上爬了回來!
謝老三讓謝明打掃收拾休息室,自己開啟廚房『門』,開始生火做飯。
由於保護措施到位,淡水、米麵都沒有受到損失,很快飯菜做好,還燉了一條被海『浪』甩到甲板上的鱸魚,眾人吃得很香,如剛剛脫生的餓死鬼。
吃過飯之後,眾人被掏空的感覺才慢慢消失,漸漸有了充實感,有說有笑地談論著剛才的經歷。漁民就是在風口『浪』尖上討生活,這樣的事情經常遇到,對於呂天、小昌等旱鴨子來說,這可是非常驚險的事情,跟上刀山下火海一樣的感覺。
天漸漸暗了下來,gp顯示,漁船離目的地已經不遠,謝老三加大馬力,向著前方衝去。
四個小時後,漁船終於達到目的地。眾人一片漠然,這裡哪有什麼島嶼,連一塊鵝卵石都沒有,更不要說線繩島了。
謝老三笑道:“現在的島嶼就像帶『肉』的骨頭,誰見了誰搶,這裡如果真有島嶼的話,早有國家爭搶並駐紮上部隊了,這裡其實就是一片暗礁,長『潮』時什麼也沒有,落『潮』時才顯現出細長的礁石,彷彿曲曲折折的線繩,因此把它叫做線繩島。按今天的『潮』汐判斷,還有半小時線繩島就會『露』出水面,大家可以在上面活動兩小時,兩小時後島嶼又被海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