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贏吃力地點了點頭,他的手覆住腰間的傷口。
他在被追殺?
唐伶反應過來了,但是時間緊迫,這奇妙的重逢不能讓他們萬語千言,這小巷子外面都是人,能跑的路只有這堵矮牆。
“盛贏,你能爬過去嗎?”唐伶看著他。
盛贏搖了搖頭,他的呼吸聲十分重,似乎蒙受著巨大的痛苦。
外面已經堵滿了黑衣人,如果這些人現在就衝進來,一定會立馬抓走盛贏的。
現在怎麼辦?
唐伶心跳如鼓,盛贏還吃力地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
唐伶左顧右盼這小巷子裡,壓根就沒有隱蔽的藏身地方。
“快找,快找到盛先生!”
“婚禮已經要開始了,快點。”
盛先生?婚禮?
從這些黑衣人的話語裡,唐伶知道了為什麼盛贏出現的原因。
“你……逃婚了?”唐伶看著他。“因為逃婚,所以之前在紅石鎮受傷口,也崩開了嗎?”
盛贏臉色蒼白,他好像還要說些什麼,唐伶就已經抓住了他的衣領,急促地說:“快把衣服脫了!”
盛贏沒搞清節奏,上身沾滿了血跡的白襯衣,已經被唐伶給脫了下來。
唐伶用手帕將盛贏的傷口堵住,然後將襯衣擰好,並且清理了他身上的血跡。
“我們去那邊找!”那些人要進來了。
唐伶抓著盛贏的時候,把他扶了起來:“快!”
唐伶手忙腳亂地也扯下了自己半邊衣裳,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肩頸。
“盛贏,你先站起來,靠在我身上也行。”唐伶嚴肅地說,“待會兒你一句話也不要說。”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面色凝重。
這婚禮上,只聽說過新娘逃婚的,這盛家的公子哥,怎麼也有這麼大脾氣,現在臨時跑了路,搞得盛老爺大發雷霆,說是如果找不到人,不能完成婚禮的話,就拿他們的命!
可是這盛典里人這麼多,怎麼去找一個人?
終於,他們蒐羅到了一個小巷子裡,這兒很偏僻,也沒什麼人,藏在這裡不就是甕中捉鱉嗎?
一個黑衣人狠狠地笑了笑,他一腳走了過去,卻隱約聽到了什麼?
他貼近再去聽。居然是一個女人在嬌嬌地喘著氣,口中還發出了一些羞於啟齒的聲音。
黑衣人緊皺著眉毛:這什麼情況?有人在室外……這裡民風很保守,這女人當街做這種事,恐怕得被人綁去燒死了。
他一拐進了小巷子裡去,果然看見那羞恥的畫面。
唐伶一瞧見黑衣人進來,立時發出了一聲尖叫,露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聽著聲音像是要哭了:“你們……你們是誰。”
黑衣人的眼睛一斜:真是,原來是外國人,怪不得這麼沒羞恥心,當街就做這種事。那男的也夠怯懦,連身子都不敢轉?
“切。”黑衣人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春天到了,就回家去,不要當街就做這種事情,看著我噁心。”
黑衣人轉身就走了,他剛一轉身,唐伶的聲音驟變:“好了,安全了。”
盛贏卻還壓在她的身上,他的呼吸鈍重,觸在她的面板上癢癢的,麻麻的,他不願意從她的身體上起來。
唐伶不自覺地紅了臉:“喂,你!”
“就一會兒就好。”盛贏說,“你再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很輕:“我已經好久沒有抱過你了。”
唐伶手一抬想推開他,沒想到盛贏一離開她身體,完全已經撐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唐伶繫好了釦子,趕快將他扶了起來。她的手剛剛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