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位方法就顯得更加直觀和精細。
而且因為在灰質和白質細胞外記錄的動作電位的波形明顯不同,所以這種方法除了在空間上造像外,還能鑑別灰質和白質的過渡區域,就像在地圖上除了大小形狀以外還畫出地質地貌的不同。
透過微電流的刺激得到電極記錄並轉換為訊號,顯示出放電活動的波形影象,可以準確地鑑別出需要毀損的位置。這種方法是比較先進的技術,連蔡天橋也沒有涉獵過。
謝克當然不是打算依靠這個來給患者定位靶點,畢竟他有更加直接的方法——還有什麼比手指直接能夠觸控到位置這樣更小的誤差呢?不過他為了讓蔡天橋和其他人信服,所以把師兄的這套微電極記錄系統搬了出來。
蔡天橋聽他說了之後,眼睛一亮,果然透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意味。他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出了一會兒神忽然又回過來挑著眉毛問謝克:“師兄?你是說的就是那個神秘兮兮的李時光?”
什麼叫“就是那個李時光”!蔡天橋這種不陰不陽的態度把謝克惹毛了,他惡狠狠地瞪了自己頂頭上司一眼,“師兄可厲害了,他要是不轉行去研究精神病,咱們都得靠邊站!”
“呦,”蔡天橋倒是來勁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傢伙如此服氣別人呢,“你說說看,他怎麼厲害了?”
“我師兄他……”謝克愣住了,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李時光的瞭解少得可憐,連兩人之間美好的回憶都十分有限,那種奇妙情感的維繫竟然全賴他自己的“直覺”。謝克能感覺到自己和李時光絕非他所知道的表面上的這樣關係,而他對李時光的認知也應該是更深一層的,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出事情為什麼到了今天這一步。
李時光除了照顧他和每天聽他說會兒話的短暫時間外,幾乎一直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謝克不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些什麼。那個書房雖然他進去過很多次,但每次都顯得那麼陌生。
謝克突然覺得,是那道書房的門,阻擋了他和李時光更進一步的道路。此時在他的眼裡,那扇門變得越來越寬大,越來越厚重,而他自己則顯得越來越渺小。直到他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身前的是扇門,那彷彿是一個結界,將他禁錮在什麼東西里面,或者說,將他攔在了什麼的外面。
謝克混身發冷,有一種即將失去最重要之物的可怕預感,他無意中快速地磋磨著自己的指尖,期冀著這樣做就能夠拯救或者挽回他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
蔡天橋起身捏住他的肩膀,“謝克?你怎麼了?”
束縛感突然被打斷,謝克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在蔡天橋的辦公室裡。他勉強地擠出點笑容,“沒事,你覺得怎麼樣?”
蔡天橋打量了他一會兒,眼光若有所思地在謝克身上掃了一遍,不過最後他還是同意了:“原來是想拿我當擋箭牌……也好,就成全你一次吧。不過,下不為例。”
謝克嘿嘿一笑,他也看出來了,蔡天橋的毛得順著捋,與其使些陰謀詭計,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好。“哦對了還有件事,上次那個把她父親轉院到市二醫院去的李女士,她兒子得了腦血管炎,想轉到我們這裡來。她指定我給她兒子做手術,所以我想讓朱明幫我管著病人。”
朱明也是主治醫師,幫謝克管病人其實也就是每天查個房而已,而且他手下還有住院醫師,大部分活都不用自己幹。謝克跟他接觸過,對這個醫生的印象很好,所以也很信任他,所以想在自己當值門診期間,讓朱明來管李秋華的兒子。對朱明來說,舉手之勞的事情,還能增加點收入,再好也沒有了。而且他自己也覺得謝克每每能夠製造點奇蹟,所以也很期待,自然是應承下來。
蔡天橋倒是對這個事情有點印象,不過他奇怪的是:“那個女的不是很討厭你嗎?她怎麼會找上你?而且不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