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便成。”盧嫂子笑了笑:“如此,奴告辭了。”
“且等等。”見盧嫂子要走,李鸞兒趕緊留人,回頭對瑞珠道:“去將我前兒才得的那匹細棉布拿來給盧嫂子。”
吩咐完瑞珠,李鸞兒又對盧嫂子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這棉布織的細,你拿回去做幾身裡衣倒也使得。”
“這怎麼成?”盧嫂子連連擺手:“不成,不成的,我怎好叫大娘子的東西,我成什麼了……”
一時瑞珠捧了淺碧色的細綿布進來,往盧嫂子手中一塞:“大娘子給你你就拿著,還拉什麼纖。”
盧嫂子推辭不過只好收著,又朝李鸞兒行了一禮便要告辭。
李鸞兒親送她出了屋門,站在屋門口時還笑站說了一句以後常來,盧嫂子應了,李鸞兒又叫瑞珠送她出去。
等送走盧嫂子,李鸞兒立刻拉下臉來,叫過馬冒來吩咐道:“去香粉鋪子瞧瞧,才做出來的那些香粉全都給我收好了,一份都不準往外賣。”
“是!”馬冒應下轉身就往外走。
李鸞兒起身走到桌旁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瑞珠:“你親自跑一遭,將這信送給顧歆。”
瑞珠拿了信行禮出去,李鸞兒在吩咐完後坐在桌後椅子上沉思起來。
盧嫂子是個忠厚老實的,她必不會拿香粉的事情開玩笑,而鋪子裡的掌櫃又說進貨的渠道沒變,還是從顧家進的貨,顧家和李家如今交情漸深,在沒有大的利害關係的情況下,是決不會給她使絆子的,那麼,香粉的味道不對。說不得就是有人使了壞,買通採辦或者鋪子裡的人調換了香料或者花粉之類的。
她這香粉鋪子中的脂粉因做的好,在京城也有些名聲,好些官宦人家的娘子都會來鋪子裡買脂粉,若是脂粉上出了差錯,萬一叫哪個娘子的臉抹壞了,李鸞兒心裡明白的緊。要真有這情況。不說她的鋪子要關門大吉,就是她都會惹禍上身的。
為著以防萬一,李鸞兒也只能停下生意。好好的請人檢查做好的那些脂粉。
她想著,幸好臘月裡鋪子中賣的脂粉都是以前的庫存,而臘月裡做的那些也都入了庫,準備出了上元節才賣。這麼著,她倒是不怕脂粉流出去害了人。也有時間好好的探查一番。
等到天都黑了,馬冒才回來,只說去鋪子裡檢視過了,最近一段時間做的脂粉都沒有賣。他也仔細交待了掌櫃的萬不可賣出一份貨去。
馬冒才彙報完,瑞珠也回來了,她帶了顧歆的回信。
李鸞兒接過回信看了一遍。這才大鬆一口氣。
將事情安排好了,眼瞧著也到了晚飯的飯點。李鸞兒便叫人將飯擺在嚴承悅的書房中,她也帶了瑞珠過去。
嚴承悅自從李家回來後就一頭扎進書房整理兵書,李鸞兒不便打擾他,這會兒到了飯點,見他沒有動靜,自然是要過去瞧瞧的。
進了書房,李鸞兒就見嚴承悅還趴在書桌上寫著什麼,他面前只放了一根蠟燭,顯的整個書房昏昏暗暗,有一些淒涼感。
幾步過去,李鸞兒又點了幾盞油燈,屋子裡才亮堂了一些。
她將嚴承悅面前的書抽了出來:“晚了,你也該多點些燈,顧著自己的眼睛一些,不然將眼睛使花了可怎生得了。”
嚴承悅抬頭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後注意。”
“夜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幫你抄寫如何?”李鸞兒瞧瞧桌上嚴承悅摘抄出來的兵法謀略,笑著問了一句。
嚴承悅將東西收拾起來:“你不說我倒不覺得,你一說,我這肚子也覺餓了。”
一時丫頭們擺上飯菜,兩個人對坐而食,李鸞兒給嚴承悅夾了些清爽的蔬菜:“這幾日吃的油膩,多吃些清淡的菜比較好。”
吃了一會兒飯,李鸞兒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