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的操勞,結果,到最後竟被顧呈扔出去頂罪。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跟了顧呈十幾年,顧呈竟一丁點情面都不留。
付姨娘咬了咬牙,為著兒女,這罪她還得擔著:“舅太太,實在是奴,是奴的不是,奴沒有太太那樣精明,這家……沒管好。”
“哼!”應氏冷聲道:“我管你有沒有管好,總歸那些東西都是要給宛兒的,你們用了就得給吐出來,今兒我來跟你們提點一聲,望你們早些將東西拿出來給宛兒送去,若是再過幾日你們一丁點動靜都沒有,那時候,可不只是我尋上門來,我們家爺也要找來的,真到了那時候,咱們誰臉上也甭想好看。”
說完,應氏坐都不坐,帶著滿臉的怒意帶著丫頭就往外走。
臨出門時,她還留下一句話:“怪道我們爺說過當初他可不同意將阿姐嫁與姐夫,說什麼姐夫是個假清高沒擔當的,阿姐嫁過去要受苦的,原我還不信,如今一瞧,我們爺真是太英明不過了。”
就應氏留下的這些話又將顧呈臊的臉上青了紅紅了紫的,拿袖子掩了臉,實在無臉見人。
“弟妹慢走。”顧呈掩著臉追了幾步,卻是沒追上應氏,回來之後哎聲嘆氣的跌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抬頭看看付姨娘:“你去將咱們家的銀錢算算,再將鍾氏剩下的那些嫁妝都拿出來,瞧瞧是不是夠了,早些給宛兒送過去。莫叫鍾家的人尋來丟人現眼的。”
“老爺。”付姨娘可不樂意把鍾氏的嫁妝拿出來白給顧大娘子,哭了兩聲道:“這些年咱們家這樣艱難,那些嫁妝奴。奴早花用的差不多了,咱們就是傾家蕩產也……也湊不夠啊。”
顧呈神色更加難看:“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讓鳴鵬尋來,你我可都要面上無光的,他那個脾氣,說不得咱們還要捱揍。”
付姨娘聽的也是一籌莫展。
顧二娘子一直在旁邊聽著不敢插話,現在卻開言了:“爹,孃親,鍾家是來為大姐要嫁妝的。咱們要想即面上好看,又不用給他們嫁妝,那就只能尋大姐了,爹您想啊,若是大姐都說不要那些東西了,鍾家又能如何,他們要再緊巴著不放,就是他們無禮了。”
這話叫顧呈眼前一亮,撫了鬍子點頭笑道:“壽兒說的在理。”
付姨娘也點了點頭:“老爺,壽兒聰明。咱們都想不到,偏她能想到,她又這樣孝順。以後啊,咱們就等著壽兒孝順咱們吧。”
這話顧呈愛聽,笑的更加開懷:“是,是,為父就等著壽兒孝順了。”
顧二娘子過去給顧呈捶著肩膀:“爹,女兒以後保管孝順您老。”
顧呈又笑,笑過看向付姨娘:“你今日就去李家尋宛兒說道說道,她也知道咱們家這些年的情形,你與她好好說。叫她跟她舅舅說不要那嫁妝了。”
“這……”付姨娘有些為難:“我……大娘子自來和我不睦,我怕我去說的話她非但不聽。說不得還要變本加厲的叫舅爺追著咱們討要呢。”
“這又待如何?”顧呈又為難了。
顧二娘子一笑:“爹去尋姐姐說去,想來姐姐最是孝順不過的。爹都開了口,姐姐要是推辭,那就是不孝了。”
顧呈很不願意去李家,更不願意麻煩顧宛兒,可是一想到鐘鳴鵬那德性,他又不得不去,思量許久方拍了拍腿:“好,我去尋她說說。”
付姨娘和顧二娘子相視一笑,均在對方眼中看到幾許得意。
“你慢著些!”
崔正功緊走幾步,扶住正向他走來的張薇:“你有什麼事就叫丫頭來,何苦自己折騰。”
張薇臉上帶著笑,挺了挺腰,將本來就大的肚子挺的更大了些,她拽拽崔正功的衣袖:“相公已經用功讀書多日,我怕相公只顧著苦讀書累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