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嚴承悅看到李春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說不得會大吃一驚,驚奇於李春變的越來越精明,竟然知道在背後打起小報告來。
顧家
付姨娘拿帕子擦著淚:“老爺,您真該去瞧瞧您那寶貝女兒,奴真真想不到,大娘子這一出嫁,竟變的無情起來,奴和壽兒卻了李家,好一通的哀求,大娘子就是不鬆口,為此,奴和壽兒都給她跪下來,她卻叫人將我們趕了回來,老爺,大娘子是嫁了富貴人家,如今有錢了,便瞧不起孃家窮困,她不給奴這個姨娘面子倒也罷了,可壽兒怎麼說都是她妹子吧,她,她竟然那樣不留情面,可叫壽兒,叫壽兒丟盡了臉啊。”
顧呈一聽氣的臉都紅了,狠狠一拍桌子:“豈有此理。”
顧二娘子在旁邊一聽,趕緊幫腔:“爹,我和姨娘是不成的,大姐一點情面都不留,不若爹去李家看看大姐,順帶說上幾句話,若不然,真叫鍾家來要嫁妝,咱們家可如何過活?”
第三三五章鬧騰
原顧呈是仔細聽著的,可一聽顧二娘子叫他去李家和顧大娘子說嫁妝的事,立時便拉下臉來:“這怎麼成,我怎麼說都是朝庭命官,怎可在女兒月子裡去見她,不成,不成……”
“爹!”
顧二娘子越發的急了:“怎麼就不行了,您是大姐的親爹,您關心大姐,去瞧瞧又怎麼著了,誰又能說什麼?”
“不成。”顧呈還是堅決不同意:“這事還是得女人來辦,我一個大男人去貪圖女兒那點子嫁妝,這成什麼了。”
付姨娘垂頭,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她最瞧不起顧呈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一點了,可她除了奉承顧呈,也沒有旁的法子,只能忍著:“老爺說的也是,這本就是該女人出頭的,可是,夫人去的早,奴家一個小妾又怎好……老爺不知道,奴家去李家被如何羞辱的,前次去就捱了打,這次去又是叫那李家大娘子給辱罵了一通,妾身本就卑賤,原捱罵受打也沒什麼,可是,辦不好事情是妾身對不住老爺了。”
說著話,付姨娘又痛哭起來。
“唉!”顧呈嘆了口氣,才要答應下來,便見管家連滾帶爬的進了屋:“老爺,老爺,不好了,舅,舅老爺打進來了。”
“什麼?”顧呈一驚,猛的站了起來。
他這廂才站起身,便見鐘鳴鵬風風火火進屋,他臉上帶著怒意。拉著一張臉,一伸手便把要過來阻攔的管家推倒在一旁,一抬腳。旁邊的椅子便被踹倒:“顧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鳴鵬,你這是哪受的氣,到我這裡來撒火來了。”顧呈也拉下臉來沉聲問道。
“哪裡受的氣,你們家受的。”鐘鳴鵬咬著牙,恨聲道:“我夫人將話說的那般仔細,叫你們儘快整理好阿姐的嫁妝給宛兒送去。你們倒好,陰奉陽違啊。答應的好好的,等我夫人前腳走了,你們後腳便去尋宛兒,想要叫宛兒親口承認不要嫁妝。顧呈,你打的好主意啊,我怎麼就沒瞧出你臉皮子這般厚,要早知道你這樣,當年我就是被我爹打死都不能叫阿姐嫁給你……”
鐘鳴鵬指著顧呈的鼻子罵了起來:“宛兒才生產完,她可是難產,傷了底子的,你們不說送些東西過去幫她補身子,反倒拿這些事情來煩她。就為著付桂花這個賤貨,為著你這庶子庶女,你竟將嫡女扔在一旁不管不顧的。顧呈,當年我走的時候你曾說過什麼,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難道都忘了,你怎麼有今天的你也忘了,好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這番罵將顧呈罵的面紅耳赤,氣的渾身發抖:“這是顧家。可不是你們鍾家,你家姐姐嫁了顧家。那就是顧家的人,她的嫁妝也是顧家的,你憑什麼管,宛兒是我閨女,她要死要活都由我說了算,哪裡有你出頭的餘地。”
顧呈也是氣急了,失去理智的漫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