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瞪了她一眼,雙拳緊握,咬牙忍耐著沒有發出聲音。
李鳳兒瞧那些災民將馬車越圍越緊,還有人去扯馬車上的油布,便狠一咬牙,手中寶劍揮出,就聽得慘叫連連,鮮血灑的滿車滿地都是。
再瞧時,就有好幾個災民已經身首異處。
李鳳兒舉起染血的寶劍來:“再有前進者便如同他們,姑奶奶叫你們不是好死。”
大約是李鳳兒出手太快,那樣的乾淨利落,她的神情更是冷肅之極,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猶如實質,真正將那些災民給嚇壞了,再沒人敢上前,李鳳兒瞧了,又是一劍,再度倒下好幾個人來,此時,那些災民才真正害怕了,一個個的朝後退去。
片刻之後,所有的災民都回歸自己的帳篷前,再沒人敢圍著馬車。
邢虎大鬆一口氣,趕緊和馬濤上前護衛,於希和柳木也都哭喪著臉上前給官家請安。
李鳳兒矮身鑽出馬車,將寶劍往車廂內一拋,指著寶劍上的血對鄭美人厲聲道:“本來他們可以活的好好的,並不用受刀劍加身之苦,可都是你的自作主張不聽人言叫他們死不瞑目,鄭女,說不得晚上他們會來找你報仇呢。”
李鳳兒這麼一句話嚇的鄭女更是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哆嗦著:“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一片好心。”
官家抬頭看看李鳳兒威風凜凜的樣子,再瞧瞧鄭女的窩囊樣,心下鄙夷,拽李鳳兒在身邊會下,掏出一塊乾淨的白帕子將李鳳兒手指上沾的血一點點擦拭乾淨,又伸出腳踢踢鄭女:“還不快謝過賢妃救命之恩,若不是賢妃,朕早將你推出去了。”
鄭女不情不願過來謝過李鳳兒,李鳳兒將臉扭到一旁冷哼了一聲,又對官家道:“相公,我不過一時震住那些災民,咱們趁他們還害怕的時候趕緊離開這裡吧,若不然,等一會兒他們又覺飢餓時,難保不會再圍堵一次。”
官家一聽哪裡還顧得上別的,趕緊叫人趕著馬車離開這裡。
圍著整個災民的聚集地轉了一圈,官家一臉沉思,催著車伕趕緊回京。
等回到宮中,官家扔下鄭美人不聞不問,陪同李鳳兒回了永信宮,李鳳兒瞧了一眼臉白白的,分明很是落寂的鄭美人一眼,心底更加冷了幾分。
官家連夜召集大臣商議,第二日就在京城外開設粥棚,又派人往各地去查平倉糧,一時間,整個朝庭都為救災而忙碌起來。
李春休養了兩個來月,身體終於養好了,他和顧大娘子搬回李家,重修了被災民破壞的宅子,又添了些傢俱器物,便在家裡呆了一個來月,每日抱著他那三個小子玩耍,當真是高興的不成。
等到入秋時分,李春告別顧大娘子再度啟程北上,而這時候,天上終於降下雨來,大雨一連下了三天,將乾裂的地皮全部澆透,河裡的水位上漲,各家各戶的井中也都有了水,百姓再不用害怕乾渴,而災民也被安排著陸續返鄉。
直到此時,一直忙碌的官家才大鬆一口氣,又將朝政扔給柳木,每日開始玩樂起來。
從第一場雨後,天氣一直很不錯,秋風送爽秋雨不斷,百姓又趁機往地裡種上些耐寒的莊稼,希望來年能有個好收成。
嚴承悅帶人拿了糧種去自家的幾個莊子上呆了好些時候,親眼瞧著莊戶將糧食種下這才回家,秋盡冬來,李鸞兒的肚子已經大到嚇人的地步,若是旁人懷了四胎,肚子大成那樣,恐怕移動一下都難,可李鸞兒自從能吃肉之後身子一日壯過一日,甭看她身形嚇人,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行動困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整個人的狀態極好。
只是,她到底懷的是多胎,並沒有到足月的時候就開始生產。
第一場冬雪下來的時候,李鸞兒發動了,她身子骨好,再加上有金夫人幫忙保養著,倒沒有難產,甭看生了四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