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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母親懂孩兒。”周勤挽了周夫人的手,喜的無可無不可的。
退親的事情訂下來了,周勤自此沒了負擔,好幾日都去尋苗氏說話打趣,待到休沐日時周望一大早就攜了一家人去往嚴家老宅,到了之後直接尋了嚴老將軍直言退親。
嚴老將軍做出一副痛苦狀斥責周望不講信用,不留一點情面,那周勤被周望兩口子慣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挺身與嚴老將軍狡辯:“老爺子這話可不對,您老先說什麼三十無子方能納妾,或許這是您嚴家的規矩,可不是我們周家的規矩,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嚴家娘子要嫁我周家,必得依著我們周家行事,她就該賢良淑德,就該不言不妒,該張羅與我納妾……”
周勤一副洋洋得意狀,下巴抬的天高,那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叫人看到都想揍他。
自然,也有人確實出手了。
不曉得哪裡伸出來一隻白嫩嫩的玉手,一巴掌將周勤扇出門去,緊接著,一個穿綠色衫裙的麗人慢慢走過來:“呸,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雞還是狗,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叫我家妹子依著你不言不妒,我家大娘子是人不是鋸了嘴的葫蘆,憑什麼不能說話不能嫉妒,還給你張羅納妾,你這副德性也配,退親,這親的確該退,退的一千個好,一萬個好,我真替我家妹子慶幸退了親事,沒嫁給你這王八羔子,否則我妹子一輩子還不得毀到你手裡。”
那麗人長的清麗無匹,仙姿玉質,可說出來的話忒的粗俗,周勤哪裡見過這等樣子的人,早已傻在當場,連渾身的疼痛和嘴角流出來的鮮血都不顧,一個勁的張大眼睛望著那美人:“你,你……”
“我什麼我。”這麗人自然便是在一旁偷聽又著實忍不住怒氣跳出來的李鸞兒,她幾步過去一腳踩住周勤:“這是我嚴家,老孃的地盤,你一個外人在我嚴家地盤上嘰嘰歪歪這不是找打麼。”
嚴老將軍本來聽周勤說什麼嫁到周家得聽周家的就氣的什麼似的,只是他自持身份不能和小輩計較,只能獨自生悶氣,待到李鸞兒跳出來狠揍周勤時,嚴老將軍當真是滿心的痛快,解氣的緊。
他也是真性情,即然高興,便笑了出來,對李鸞兒一招手:“鸞丫頭過來,這周勤是文人,嬌弱的緊,哪裡經得住你這三拳兩巴掌的。”
李鸞兒起身,看著險些被她揍昏過去的周勤,再想想自己可是連一成力氣都沒拿出來,不由有幾分掃興:“呸,還是男兒呢,忒的嬌弱了。”
原站在一旁瞧的傻了的周望和周夫人這時候緩過神來,兩人趕緊去瞧周勤,周夫人看到自家兒子被揍的慘狀一時哭天喊地痛哭不止,周望也有幾分不滿,起身對嚴老將軍拱拱手:“老將軍這是何意?我周家依禮前來退親,怎的……老將軍怎的使人如此羞辱我們?”
“呵呵。”嚴老將軍笑了起來:“怎麼叫羞辱,不過是兩個小輩爭吵幾句動了拳腳罷了,我們做長輩的也甭計較,總歸吃虧沾光的也差不到哪去。”
周望這個氣喲,險些就氣倒當場,什麼叫差不到哪裡去,嚴家這個孫媳婦將自家兒子都揍成了這個樣子,人家竟然輕飄飄扔下一句爭吵幾句便罷,實在是,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們嚴家仗勢欺人,實在是,實在是……”
周望氣的連話幾乎都說不出來。
李鸞兒揉揉手腕看了周望一眼:“周大人這話是何意?我們家怎麼就仗勢欺人了?您與祖父相談退親的事,你家小子這個小輩插的什麼嘴,還那麼一副自高自大的樣子,眼睛長頭頂上去了,沒想到我家祖父輩份比他高多了麼,用得著他一個小輩教訓?你們是文人,自然能言善辯,仗著口舌欺負我們這粗俗不會說話的,叫我們吃了虧都沒地兒說理去,可我們嚴家行伍出身,雖然言談上比不得你們周家,可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