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的楊遠青去吃午飯,一邊走一邊問楊遠青:“楊兄,你往家裡可去了信兒,幾時那些糧食種子能運來?”
楊遠青憨笑著:“去信了,去信了,怕用不了多久的,且等著吧。”
兩人還沒走出多遠,嚴承悅便見自家馬車駛來,緊接著,白墨和馬方從車上跳下來笑道:“給大爺見禮,大奶奶叫小的們給大爺送飯來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從車子裡提出許多食盒來,嚴承悅瞧了忙問:“這麼多飯我哪裡吃得完。”
馬方一笑:“大奶奶的意思是叫大爺請同僚吃一頓拉拉關係,總歸能親近一些。”
白墨卻道:“大奶奶怕大爺和同僚處不好關係……”
“多嘴。”嚴承悅瞪了白墨一眼:“將東西提進來吧。”
他見這麼多飯菜,馬方兩人也提不完,便伸手幫著提了一些,楊遠青也幫著提了些,進了屋正好許多翰林都要出去尋飯吃,嚴承悅趕緊道:“各位兄臺,我家娘子叫廚下做了許多飯菜要請眾位,今兒給我個面子,大家湊一處吃飯,我也有些事情請教各位。”
嚴承悅這話說的很中聽,聽的人心裡舒服,立時便有人過來掀了食盒,瞧到裡邊色香味俱全卻並不是很貴重,頂多算得上家常菜的食物,不由笑了:“侯爺有心了。”
馬方和白墨幫著擺好飯菜在一旁伺侯著,嚴承悅又拉了許多人來吃飯。
楊遠青坐在一旁吃了幾口菜笑著點頭:“這菜真好吃,只是太麻煩了些。”
他見嚴承悅忙著和同僚說話。便問馬方:“我問你,你家大奶奶不差銀子,為何還要弄的這樣麻煩,請翰林院這麼些人吃飯,廚娘們不曉得忙了多久,再加上要用這般多的食盒還有盤碟碗筷,真真不如拿錢去酒樓中請人吃飯的。”
馬方笑了笑。給楊遠青見了禮:“楊大人有所不知。翰林院中眾位大人家世不一,有家裡富足的,也有家世清貧之人。若是拿錢去酒樓吃飯,有些家世清貧的難免就不好意思去了。”
“如何這樣說?嚴兄請客,怎就不好意思去了?”
楊遠青還有幾分不明白。
馬方盡心盡力解釋著:“咱們大雍人請究人情,講究禮上往來。今兒我們大爺請諸位吃了飯,難保明兒不會有人再請。要都是下館子,那些家世清貧的如何就請得起?即然想著請不起,又哪裡好意思吃白食,可大奶奶叫人弄了飯菜擺過來便不一樣了。這是家裡做出來的,請眾位大人的一番心意,便沒有人好意思拒絕。再者,家裡做的飯菜都是盡各人的能力。今兒你家送來一些,明兒我家弄一些,家世不算很好的大人也能叫家裡娘子弄幾樣簡單飯菜送來,也算是請了一回客,倒不怕吃用不起的。”
馬方一說完楊遠青算是明白過來,長嘆一口氣:“嚴兄好福氣,你家大奶奶當真聰慧的緊,嚴兄有妻如此足慰平生了。”
嚴承悅和同僚們說完話走過來笑道:“在說什麼呢?”
楊遠青一笑:“在下佩服令夫人聰慧,嚴兄好福份。”
說起李鸞兒,嚴承悅一臉的驕傲:“自然的,我那夫人文武全才,長的又極貌美,這天底下怕是沒人比得了的。”
白墨和馬方也來了精神,仰頭誇讚:“我家大奶奶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琴棋書畫皆通,女紅廚藝都拿手,人情世故上也是頂了尖的,總歸京城那麼些娘子,小的們便沒見過能比得上大奶奶的。”
不愧是主僕啊,楊遠青心中讚歎,瞧這說話的語氣都一樣,又見主僕三人提起李鸞兒那般的驕傲歡快,不由又有幾分羨慕:“楊某以後若娶妻,能比得上貴夫人丁點便滿意了。”
翰林院這邊其樂融融,而牡丹汪家卻是壓抑異常。
那天對嚴承悅一見鍾情的是汪家小娘子,名惠孃的,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