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甩動著蛇尾,那拍打在樹幹上的力道居然讓幾棵合抱粗的樹東倒西歪,上方還殘留著黑炭色的痕跡,兇猛殘暴的撞擊聲像一道道悶雷,足以讓這附近的所有生物為之驚恐逃竄。
許佳雨瞠目結舌,她幾乎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趴到地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即便緊閉著眼也能感受到那地面的震動聲,毫不懷疑如果那蛇尾拍到她身上,毫無生還可能。
在暴怒後的發洩中,綿綿的心情漸漸平復,雖然那骨子裡的戾氣還沒完全退去,但已經足夠讓他恢復成人前被敬仰崇慕的首領模樣,掌控、淡定、喜怒難辨。這是隻有在經歷過太多波折和痛苦後練就的淡定,這種淡定往往是對生活無可奈何的妥協。
笑意逝去,漠然的看著眼前猶如蠻荒巨獸般的變異蛇,瞳孔異能加上催眠,對兩頭沒有變成喪屍的蛇來說是致命的,這也是綿綿第一次實驗三級瞳孔異能的威力。
而效果、略滿意。
他的身影穿梭在蛇尾攪動的空隙中,他的身影在空中抽絲成一道道隱約可見的人形殘影,速度快到人類極致,這是極限訓練進入高階後的狀態,幾乎能與兩級風系異能者媲美。
當然也僅僅是媲美,如果沒有特訓過的反應力和實戰經驗依舊有生命危險。
走動間,兩條蛇翻攪的好似周遭會天崩地裂般,那原本充斥著血腥味的金色瞳孔傳遞著痛苦、哀求和害怕,是的,它們害怕這個人類,它們原本是動物園裡的展示蛇,在末日後如果不是被一隻小獅王噴出的火焰灼傷也不可能在垂死之際進化。
當然那個小獅王跟隨的主人,那個不像人類的男人,它們是有多遠躲多遠,已經有初級智慧的它們懂得趨利避害,這不冬眠了好幾個月在兩次蛻皮後它們成功進化到三級。剛出來附近遛彎,餓了很久的它們在吞了兩隻羚羊後已經飽了,再看到幾個不長眼的人類,逗弄了起來,玩起你追我趕的遊戲,看著人類垂死掙扎中的醜態。
不是每個人類都強悍到那程度,它們當然想拿那男人的同類洩憤,但是沒想到追著追著就遇到了一個高手,一個氣息實力和那男人有些像的人類。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它們幾乎沒有再戰鬥的心情。
綿綿似乎察覺到它們所要表達的意思,跳動的姿態倒是慢了一些下來,像在戲耍這兩條蛇,再輕鬆的語氣也掩飾不了本質的惡劣,“我只會釋放技能,怎麼收回——不知道。”
就是知道我又為何要放過你們,既然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我面前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
綿綿不在是曾今那個卑微的走投無路的男人,在兩個世界中所承受的,讓他堅強的同時也不再軟弱,甚至隱隱透著些蠻不講理和霸道。
也不知兩條蛇聽懂了沒,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它們遍體傷痕的的身軀猶如忽然被天雷劈到,瞬間僵直,隨後疲軟的倒在土坑之上。
由於它們之前的痛苦掙扎,這個原本樹木密集的地方一片狼藉,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坑出現在地面上,空中還飄著被震動下來的樹葉,連根倒地的樹木七七八八橫亙在這周圍。
而一個年輕的男人,就這樣面無表情站在這中間,那紫芒大盛的雙眼緩緩收回,卻擋不住那身詭異的淡定冷漠氣息,刺目的對比之下竟如魔似神。
用再華麗的語言也堆砌不出莫決商此刻的模樣,這是劉逸清在現場看到後的感受,這比什麼都有說服力,對著這樣一個強悍如斯的人,任何男人都會熱血沸騰,包括他劉逸清,誰能對著一個強者不崇拜仰慕?
當然,還有越來越深陷的迷戀,無法自控。
在莫決商那聲怒吼後離去,他追了過去,卻找不到戀人的蹤跡。
如果決商決議不讓任何人找到的話,那麼再追也沒用,他當然知道雲貝貝要說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