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哈爾巴拉已經將改裝完成的部件接駁到了電話機上:“行了!我們能接收到所有有線電話系統中的通話,而且能進行短時間的通話內容儲存!”
伸手抓起了電話機聽筒,唐國銘都沒來得及將電話機聽筒湊到自己耳邊,粗豪的叫罵聲已然從電話機聽筒中傳了過來:“我可不管那麼多!我一分鐘都不會耽誤,如果你們不幹,那麼我們自己來!帝王山谷中的那些中國人可是有不少值錢的東西。。。。。。”
“可我們怎麼能知道那些中國人在哪兒?!吞拿傳來的訊息說,那些中國人已經抓住了喀塔,而喀塔卻在跟們通話!那就是說。。。。。。喀塔佔據的那個屯兵點,已經落入了中國人的手裡?”
“所以我們得進攻喀塔佔據的屯兵點,而不是傻乎乎的去帝王山谷碰運氣!”
“你們為什麼不想想看?喀塔給出的指令,與我們原本約定的進攻計劃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可是吞拿。。。。。。那傢伙一直在吞吞吐吐!說實話,我不喜歡吞拿那傢伙,它就像是一隻臭鼬似的,總喜歡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走你口袋裡的最後一個雞蛋!”
耳聽著那些嘈雜而又粗野的叫嚷聲,唐國銘思忖片刻,再次看向了哈爾巴拉:“短時間內截斷通訊,並且取代他們進行溝通,能實現麼?”
猶豫片刻,哈爾巴拉轉頭看向了被潘冠與包雷按在了屋角的喀塔與吞拿:“只要這倆傢伙聽話,應該沒問題!”
微微搖了搖頭,唐國銘低聲朝哈爾巴拉說道:“不能完全指望他們!把他們帶出去,用方才的相互驗證的方式,讓他們說出一些我們需要的關鍵詞記得當年倫敦空戰和納粹宣傳電臺截擊的法子吧?”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哈爾巴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心領神會的笑容。。。。。。
在二戰時期,電子通訊、尤其是無線電通訊的加密技術,幾乎還是個相對空白的階段。在湊巧的情況下,不少平民甚至都能在調頻收音機中,收到軍方的作戰通訊內容。
而在有心算計的情形之下,切入對方的通訊進行干擾,也變得不那麼為難。
諸如納粹空軍大規模轟炸英國本土之時,英**方通訊部門,就曾經刻意尋找到納粹空軍的通訊頻道,讓人不斷在通訊頻道中進行干擾性呼叫,甚至是下達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命令,讓納粹空軍不堪其擾。
同樣的,針對納粹德國的無線電宣傳,盟軍軍方通訊部門也想辦法切入了納粹無線電宣傳的頻段。每當納粹宣傳部門的播音員開始進行美化納粹的宣傳時,收音機裡總會突兀地冒出一句或是插科打諢、或是嚴厲斥責的話語,讓納粹播音員美化納粹的宣傳,成為了一場拙劣得令人髮指的鬧劇。以至於在很長的一個時間段裡,納粹的無線電宣傳被迫陷入了停滯的狀況,而盟軍的反納粹宣傳乘勝追擊,很是為那些抵抗納粹的愛國者們打了一劑有效的強心針!
伴隨著科技的進步,類似的、近乎原始的通訊干擾手段,幾乎已經被扔進裡歷史的塵封之中。但在這科技進步幾乎停滯的非洲大地上,一整套脫離了時代的有線通訊系統,卻讓這種已然被歷史淘汰的通訊襲擾手段,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毫不費力地從喀塔與吞拿口中套取了一些針對作戰通訊的關鍵詞,哈爾巴拉接二連三地在電話機中不斷地打斷了某一段通話,將一些能讓人越聽越糊塗的關鍵詞嵌入了已經十分混亂的通訊之中。眼看著從電話機中傳來的叫罵聲與爭論聲愈演愈烈,哈爾巴拉猛地利用接駁到電話線上的改裝部件,完全切斷了所有有線電話之間的通訊。
耳聽著從電話機聽筒中傳來的、讓人絕對無法聽清任何一句話的尖銳嘯叫聲,唐國銘猛地揮動著槍托,將電話機砸了個粉碎,這才轉頭看向了再次被押進了屋子裡的喀塔與吞拿:“還記得我說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