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出現“事兒”的!
女人要的就是無論對錯,丈夫不是給你講是非、講利弊的那個人,而是時時刻刻陪在你左右,永遠給你遮擋住所有風霜。
可她丁麗命苦極了。
本以為尋尋覓覓地找到了那個人,在他們老家都屬於嫁的好排得上名號的。
奈何眼前人不但跟她經不了“事兒”,還和她沒等碰到什麼難處呢,就各自飛了,走到這一步了。
梁柏生微蹙眉,雙手插在褲兜裡,表情非常不耐煩地看著走廊,沒說讓丁麗進來,也沒關門。
一副站在門口洗耳恭聽的架勢。
他無所謂,反正老住宅區都丟人現眼了,也不差這裡,更何況這樓裡很多人家都沒搬進來呢。
“我說我同意離婚,你就沒什麼說的嗎?”
梁柏生嗤笑了一聲,就這嗤笑的表情,讓丁麗的眼神立刻從迷茫轉變成了憤恨。
“說什麼?你不還沒說完嗎?都什麼條件,提吧。”
多狠,他怎麼能這麼狠!男人就是心狠!
給她扔在了派出所,他們還沒離婚呢,他們中間還有一個浩宇呢!
剛要開口,丁麗看著梁笑笑穿著毛衣毛褲,倚靠在梁柏生身後的門框上瞧著她。
丁麗直視梁柏生道:
“我和你過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你做事兒可夠決的了!
梁柏生,你也不用再威脅我和我弟弟了。什麼姓丁的這事兒沒完之類的,隨著咱倆離婚,都撩下吧。你說呢?
要說真撩不下的也應該是我,你看看我這胳膊、我這臉,我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你女兒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丁麗不提樑笑笑還好點兒,這一提,梁柏生氣不打一處來。
走到這一步了,他本不想翻那些沒有用的舊賬,更何況說一千道一萬,他這個當親生父親的埋怨不到丁麗那個後媽身上,更大的錯處在他。
但是被丁麗幾句話頂的,梁柏生氣憤至極質問道:
“丁麗,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離婚?你這人太可怕了!
笑笑怎麼著你了?擋你路了?礙著你在這個家的地位了?和浩宇爭我那點兒死工資了?都談不上吧。
你但得有點兒善心,不用拿她當親生的,就是一個普通女人想想她沒媽了,哪怕沒有關心,也不該揹著我使那些小動作。
為什麼要逼到笑笑無家可回?做人啊,以心換心難為你,但得有點兒良心和善心。
你剛進家門時,笑笑不是這樣的。這隻能說明你讓一個當時十歲的丫頭就看透了。
現在想想你跟我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我還可笑的對笑笑一次次失望。
你啊,小聰明不該使在我們父女中間,你忘了笑笑身上流著我的血!她就是壞透腔了也是我親閨女!”
梁笑笑環胸看著那倆“大人”談離婚。
忽然覺得這一刻真是……他們在幹嘛?
“爸,您到底離是不離?丁麗,你也甭在這說沒用的成嗎?表錯情了!
如果你倆都不清醒,我給你們說個假如。
假如丁麗你昨天只碰到我一人了,你明知道我沒那兩下子能打過你,你那架勢,又是短棉襖又是罵我在外面得傳染病的,不得打我個半死?”
梁笑笑扭身進臥室之前,冷聲繼續道:
“有敘舊的心還不如不離。以後甭拿我說事兒。
你們走到這一步,是識人不清,還是感情沒深到能換位思考,那都是你們的事兒。
要離就麻利點兒,要開價也嘁哩喀喳點兒,我爺奶歲數大了,跟你們抻不起今個兒拉倒明個兒說話的!”
失望,控制不住的失望,雖然之後速度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