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太亂了,你說說,我們也理解這個學歷的事兒。”
梁柏生率先搶話道:“爸,鐵林拿了兩瓶好酒,咱先開酒。那什麼,笑笑?”
“噯噯!”梁笑笑趕緊站起身,一扭身膝蓋又撞椅子上了,疼的她連眉毛都顧不上皺一下,有點兒慌亂地去那堆禮品中翻酒。
畢鐵林感受得到梁柏生和梁笑笑護著他的好意,心裡更加不好受。
他用著平平常常的語調,低著頭,挺誠懇地簡單告知道:
“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那個年月,像您幾位說的,確實亂。”
外公疑惑的和外婆對視一眼,又看向畢鐵林,等著繼續往下說。
“我23歲之前是幫家裡幹活,23歲那年,被一名想要返城的知青誣告強姦,去年才放出來,在裡面呆了七年,所以沒有學歷。”(未完待續。)
第四三九章 啃沙果(二更)
飯店包廂裡,一時靜的嚇人。
梁笑笑的外公和外婆瞬間拉下了臉,臉色很難看。
舅舅微眯著眼睛,緊蹙著兩道眉,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畢鐵林。
舅媽微張著嘴,隨後看了看頭都快要紮在桌子上的梁笑笑,又扭頭看向梁柏生。
倒是梁柏生,在畢鐵林道出實情後,也只不過慌亂了一瞬。
慌亂過後倒長舒一口氣,手指不自覺地摸著嘴角邊兒的火泡。
包廂裡只有畢鐵林沙啞的聲音,他仍舊淡淡地講述,坦誠地將他的過往全部告知:
“那時候的我二十出頭,對城裡來的文化人挺好奇,所以常去知青點看新鮮。
一來二去,跟那個女、女知青也就經常說話了。
在當時,我也沒見過啥世面,就覺得她和村裡姑娘不一樣,幫她鏟地、插秧,就是地裡那些農活吧。
我把人想的太簡單了。
以為她常和我說話,就是看上了我這個普通的農家小子了。
沒過多久,返城的訊息進了村兒,我這才知道她早就為回城四處奔走。
但我沒想到,她能不擇手段。
她約我私下見面,還沒說兩句,說的還是拜託我幫她第去水井那挑水的事兒,結果說話時,村裡的個別知青出現了,她引來的。那幾個人就是後來的人證。
又沒過多久,她就報案說是被我強姦了。因為她懷孕了。
我當時在地裡幹活,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警察帶走。
那時候,外公外婆,上面有個說法叫從嚴從快,世道還亂。
他們審我就是揍我,後來倒是沒人打我了,乾脆沒人審了。
這一帶走,就是七年。
等我回來,我爹我娘全沒了。
出來沒多久,我就去邊境倒化妝品,倒菸酒,掙快錢。那算是我的啟動資金。”
畢鐵林說到這,他環顧了一圈,當看到連笑笑都抬頭看他了,那眼神里居然是不可思議。
桌子下的兩隻手瞬間攥拳,緊張到凸起的喉結動了動。
畢鐵林深呼吸,再次直視看起來很有文化、很講道理的外公。
他為自己爭取,也終於有了外露的情緒,而不是像剛剛那樣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急切道:
“外公,我承認,這裡面絕對有我自身的問題。
如果我注意,注意分寸不私下和女同志說話……
外公,我以我的性命擔保,也以我已逝的爹孃發誓,我是清白的,我這個人,人品真的沒有問題!我?”
然而外公卻冷著一張臉,對畢鐵林擺了擺手,叫停了畢鐵林。
他不想聽那些發誓賭咒,沒意義。
外婆趁著這個空檔看了眼她的外孫女,此時梁笑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