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木盤走上來,趙思齊兩步上前,掀開覆在上面的帕子,現出四根銀針,此刻半身皆黑。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懂。
趙思齊指著那四根銀針,看向三房,“三叔,這銀針,你可識得?”
趙三叔搖頭:“從未見過。”
趙思齊冷笑,再次擊掌,兩名家僕押著一個灰衣灰臉的人走進來,“三叔,此人,你可認識?”
趙三叔盯著那人看了一陣,神情有些疑惑,“不記得了。”
“那我幫三叔回憶一下。”一張紙丟到他面前,“這是三叔的字吧?三叔別說也不記得了。”
趙三叔看了看,“確有些像我的字。”
“那三叔你認罪麼?”
趙三叔作不解狀:“思齊讓三叔認何罪?”
趙思齊便命那人將趙三叔是如何讓他給柳姑娘下毒又如何想嫁禍給二房的事說了一遍,二房登時怒了,好啊你,平時說什麼你我聯合打擊大房,暗地裡卻咬我一口。簡直是太過分,必須嚴懲,逐出家門。
趙老爺問趙三叔:“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三叔起身對他行了一禮,疑惑相問:“兒子不過是為自己的妻子和孩兒爭取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家業,免得日後被人私吞,落得一無所有。父親,我何罪之有?”
趙老爺搖頭,滿臉不同意,“我知你自小心氣高,思齊未出生之前,獨你制香製得最好。可是,三兒,你可知你制的香中最缺的是什麼?是人情。所以你製得想總是濃而不純,烈而不甘。這樣的香,在市面上難以長久。”
趙三叔臉色難看,“說了這麼多,爹不就是想把那秘方留給大房?爹就確定大房一定製得出來?”
趙老爺道:“你終於肯說實話了。”他掃一眼屋內眾人,“三兒說的,可也是你們心底想的?就為了那一份祖傳秘方,你們要手足相殘,姑嫂生隙?可惜啊,那秘方,早就化為了灰燼。你們,都別枉費心機了。”
屋內一片靜寂,眾人各懷心思。外面隱有哭泣聲傳來,趙思齊對身側家僕使了個眼色,沒多久,又有兩人被押了上來,正是之前在清歡院子裡伺候的丫鬟。
趙二叔見狀,不等趙思齊發問,忙跪倒地上磕頭,“爹,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柳燕飛乃是青樓女子,兒子擔心她給趙家帶來麻煩,才讓丫鬟盯著她的。”
趙思齊卻道:“那系柱子上的繩子,難道不是二叔讓人割斷的麼?”
趙二叔往前爬兩步,“不,不是我,都,都是這個婆娘慫恿我的。”他指著妻子,含淚控訴。趙二嫂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腦門,咬牙直罵,“你個窩囊廢。”
至此,真相大白。
原來清歡在事前已經猜到趙二叔和趙三叔的陰謀,所以才將計就計。此時,計謀得逞,她這又砸戲臺又吃□□的,在床上躺了數日的辛苦總算是值得了。
趙三叔和趙二叔都被趙老爺命人關了起來,至於是否送往官府接受制裁,還需進一步商議。
夜裡趙思齊早早地告辭,抱著兔子睡了數日的某人,終於能抱著美人睡一回了。清歡推了兩下沒推動,就伸腳踢他,奈何她吃了□□,總歸有些傷了身體,此刻有氣無力的,倒像是給某人撓癢癢。
寧書涵抬腿將她的雙腿夾進腿間壓制住,臉埋在她頸間,模糊地說了一句:“以後別這樣了。”她一番苦肉計使得痛快淋漓,他卻夜夜憂心難眠。
清歡努力掙扎試圖將自己的腿抽出來,然後,她的一條腿似乎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耳邊聽得一聲悶哼,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又因背對著他,只好伸手在他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上寫:“小爹爹,你確定、不要、回去、找師孃麼?”
寧書涵氣得咬她耳朵,“什麼鬼師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