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時,臺上唱曲的如惜手裡彈奏琵琶的動作微微一頓,極不明顯的走了下調。好在她反應快,眾人聽著也未發現什麼。就算是發現了,也當是自己聽錯了。何況有不少人也被這公子輕薄申婭妍的行為吸去注意力。
殷離嬌詫異過後,大喝。“你做什麼?”說著就去拉申婭妍。
恰巧這時的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任由她將驚恐不已的申婭妍給拉了過去,他勾起一抹無所謂的邪笑。“我只是覺得她像一個人,便拉過來確認一下。不過發現她不是那人,幾位可以就坐。”
殷離嬌撫了撫申婭妍的背部,聽到他的話,心中首先就莫名的想到今日似乎被嚇的申婭姝。
她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將還在後怕的申婭妍扶過去坐下。她心中多少還是鬆了些氣,只要他不認識申婭妍,那什麼都好說。
至於申婭姝,認識何等危險的人,與她無關,別連累申婭妍就行。好在這公子也是個聰明人,輕而易舉便可以確認申婭妍不是自己所說之人。
這時的申婭妍已全然沒有聽曲的興致,只是低著頭。
殷離嬌湊過來小聲問:“你還好嗎?他只是認錯人了,無礙的。別難過,嗯?”終歸是古代的姑娘,受了這等輕薄難免不難過。
申婭妍點了點頭,輕聲細語的,但並無哽咽之聲。“我還好。”平時與殷離嬌相處的多了,對於這些事情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別的姑娘倒是強些。
寂銘也看出了些門道,知道沒什麼事,便盡情的近距離看著如惜,聽著曲。
如惜望著臺下的殷離嬌與申婭妍,眸中劃過一絲暗沉,藏著不甘。
就在殷離嬌欲問這公子為何讓他們過來時,對方先開了口。“你是陸奕的未婚妻?”他上下看了看她,明明含著笑意,卻看不出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她問他。“你找我們過來是?”
他收回目光,懶懶的看著臺上。“陸奕的妻子,也是貴人,既然我認識,那便請過來坐坐,無他意。不過……”他突然又轉過頭來看她,眸中泛著耐人尋味之色。“你與陸洵的關係似乎也不錯,嗯?”
殷離嬌不由的心中吐槽:神神叨叨!
她反問:“那你是誰?”
“稱我凜公子即可。”說著他的目光突然越過她落到申婭妍身上,在殷離嬌故意前傾擋住他的目光後,他若無其事的問起,“那邊那位姑娘,可是有差不多大的姐妹?”
聞言,殷離嬌放心的縮回身子。
申婭妍此刻已是完全鎮定下來,她搖了搖頭。“沒有。”一副似乎不想與他多言的模樣,縱然是撒謊,卻難得讓任何人都看不出異樣。
凜公子聞言令人毫無防備的突然看向殷離嬌,好在此事的殷離嬌看似平靜無比,未有任何異色。他眸含探究的又看了申婭妍一瞬,轉頭望回臺上。
臺上的如惜雖一副專注伴奏唱曲的模樣,但目光卻沒有離開過他們幾個。幾次差點走音,都虧她反應快而避免。
半響後,凜公子又開了口。“殷姑娘覺得陸洵這人如何?”他的目光依舊慵懶的落在臺上的如惜身上。
殷離嬌聞言看了看他,反問:“你對他這個人很感興趣?”她覺得,他讓他們過來坐,似乎與陸洵有關。
凜公子勾唇未語。
終於到了散場時,如惜站起身行了個禮,便在眾人的掌聲與歡呼中離去,臨走前還瞥過來一眼。
殷離嬌他們自然而然的站起身欲走。
凜公子依舊坐著,略帶痞氣看著她。“幾位那麼喜歡聽如惜聽曲,以後可以天天過來,雅座隨時為你們候著。”
但不僅殷離嬌與申婭妍未有什麼喜色,就連寂銘也未有欣喜,畢竟是知府衙門的刑書,深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