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她將一袋麵粉倒出一大半出來在一大鋁盆中，兌上水，不停攪拌，所有動作是那樣的麻利。
張有道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她是開包子鋪的，碎人肉打成的肉漿是用來做餡料的。
這女人太毒了！
哪有如此歹毒的女人，我這肯定是在做夢，要不聲音、氣味甚至連觸覺怎麼都彷彿從身體裡消失了。張有道潛意識裡這樣想道。
女人沒用多久就將面和好了。休息了一會兒，扛起裝著男人的骨頭和頭的大麻袋走出房間。
她這是去哪兒？
張有道躡手躡腳地跟上。
女人走到轉角處，停了一下，提起一把靠在牆上的方鏟。
原來她是去埋麻袋裡的骨頭和頭顱！
張有道很快就尾隨女人來到了一塊坡地。坡地的土質看起來比較鬆散，女人沒花什麼氣力就挖了一個大坑。
剛掩埋完畢，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雨也來得太快了吧！
第三十二章 非常辦法（三）
今天上午的訓練任務是射擊，教官年紀不大，叫錢小豪，與香港的一個演員同名，據他自己介紹，他乃武警部隊出身，參加過實戰，還殺過人，這讓學員們咂舌不已。張有道耳邊聽著教官的自我介紹，心裡邊想著心事。他從惡夢驚醒時，寢室裡已空無一人，不過醒得還算及時，沒有遲到。昨晚沒有想到什麼亡羊補牢之策不讓自己暴露，此時他已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陳金學若不找他麻煩就算了，若要與他過不去，他拼著被報復的危險也要拉陳金學下馬。自己若被報復，本想以後再利用的副省長徐德順自然沒什麼用處了，那麼把他也捎帶上。
錢小豪一番自我介紹後不再多說廢話，開始講解槍械的基本知識，主要講的是常用警用槍支54式手槍、64式手槍、77式手槍的構造和特點。這錢小豪還有兩下子，一邊講解，一邊拆卸，然後又很快裝上，講解和拆卸安裝基本保持一致。
理論講完，教官給每個學生髮了一把槍，由大家自由擺弄。學員們大多第一次接觸槍支，興奮不已。張有道則不像他們那樣一驚一乍的，一方面他對槍的興趣並不大，另一方面他不僅上大學參加軍訓時就進行過實彈射擊，現實中也在湘北市的獵人俱樂部玩過槍。
按照教官的演示，張有道也隨著那些人把手槍的零件逐個拆卸了下來，然後又慢慢重新組裝起來。拆了又裝，裝了又拆，轉眼就到了十點多鐘。
錢小豪見大家已基本上能拆裝，叫眾人停了下來，“各位，由於時間緊，過渡性的模擬射擊我們就不搞了，現在開始直接進行實彈射擊。”
早已躍躍欲試的眾人聽後喜出望外，拍掌叫好。訓練時，學員們六人一組，錢小豪在旁指導。
因為有經驗，張有道*作起來輕車熟路，鎮定自若地完成了一系列準備動作後，屏住呼吸，瞄準，開槍。一輪射擊下來，張有道打了78環，成績不俗。上午的訓練結束時錢小豪重點表揚了他，說他悟性不錯。
正要去吃午飯，培訓中心主任李發忠來到張有道面前，親切地說道：“小張，隨我來一下。”
張有道一愣，他一個主任認識我這個學員？隨即他明白了怎麼回事，應該是自己擔心的事來了。“行，李主任。”
李發忠不再多說，頭前帶路，走向教學樓。這一路走來，張有道覺得分外漫長。走到樓下時，李發忠停了下來，扭頭對張有道說道：“小張，我就不上去了，你直接去我的辦公室，陳局在那裡等你。”
“行。”
這小子鎮定功夫不錯，始終不卑不亢，不知陳局找他有什麼事？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素來和藹可親的陳局今天的臉一直陰陰的。“我辦公室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