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在水牢的最底端,已經無法動彈。只不過意識還未完全消失。所以,我能感應到你在附近。”
“啊。”晨音怏怏地靠著冰冷的石壁,“我還以為你能幫我離開呢。現在該怎麼辦啊?”
“先別慌,會有辦法的。”狄雅的聲音還是與以往一樣沉穩,“你不是學過顫寂琴麼?那麼,就應該通曉宇宙中‘剛’之元素。只要用正確的方法運用它,這個小小的繩索是束縛不了你的。”
“這樣啊?”晨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之後閉上雙眼。
當初彈奏顫寂琴時,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她認真地回憶,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中運力。
腳下冰涼的水,也漸漸開始顫動。隨著她手中運力加深,水的顫動也越來越激烈。
終於,一股水柱噴湧而出,水花四濺。待水花落下之時,晨音正揉著自己被勒得生疼的手腕。紅色的繩索斷成數截,漂浮在水面上。
“似乎用力過猛了,手腕更疼啦!”她看著手腕上紅色的勒痕,鬱悶地說道。
“現在,快想辦法離開這裡,去救出焰他們吧。”這時,狄雅的聲音又從水牢深處傳來。她點了點頭,之後問道:“那女神你呢?”
“先別擔心我,只要神族還有一人存在,我就不會有危險。”狄雅緩緩說道。“當務之急,是快救出其他的神殿戰士們。”
“知道了。”晨音說罷,便用雙手緊緊握住水牢的鐵欄。之後,她使出全身力氣,頭腦中再次浮現之前演奏顫寂琴的那種感覺。隨之,手掌發出幽幽藍光。終於一聲巨響,鐵欄被她給掰彎了。
她甩了甩手,得意一笑。之後,立刻逃出水牢。
也不知道魔王把焰關到哪兒去了?她記得,在進水牢之前,焰便與她分開了。估計,焰並不在水牢,而是被關到了其他地方。
還有她的同伴們呢?城牆外的那一戰,現在如何了?
不過,她也沒時間再到城門處去了。既然現在身陷魔族內部,當然要好好給敵人一個痛擊。
此時,焰正在魔族的正堂中,神情嚴肅地對著魔王。
“你,考慮好了嗎?”魔王問道。
焰點了點頭。
“不過,你要信守承諾,放了所有神族之人,並保證再不攻打神族。”
魔王微微一笑。
“我當然會信守承諾。不過,至於不再攻打神族嘛,我可沒答應過你,而且也沒能力答應你。”
“為什麼?”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只要我放了神族,宣佈停戰,甘多和魔族內部的長老們一定會合力反對我的。而且,(奇*書*網…整*理*提*供)與我結盟的龍族也絕不會放過我。到時候,我連魔族之王的地位都難保,還拿什麼來保證不再攻打神族。”
焰一怔。果然,倘若放棄這場戰爭,魔王要承受的壓力,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看著面前的老人。之前的那種憎恨與厭惡感似乎已經消失不見,而他的心中則多了份憐憫與同情。
不行,在這個時候,決不能心軟。
他收起同情心,繼續嚴肅地對魔王說道:“只要你能保證所有被俘的神族都能安全離開魔都,我就答應你,永遠陪在你身邊。”
魔王看著他,一瞬間,老淚縱橫。
“走吧。我這就帶你去水牢,放了晨音與狄雅。”魔王擦乾淚,便要帶焰前往水牢。突然,他停了下來。
此時,甘多正緩緩地朝他們走來。
“我的魔王,你怎麼啦?怎麼哭成這樣了?”甘多一臉獰笑,“還以為你是鐵石心腸呢,沒想到,在自己的外孫面前,竟如此軟弱了。”
魔王也不理睬他,只是徑自朝正門走去。這時,甘多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