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底劃過一絲凌厲,她當然知道安寧從來未曾騎過馬,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有此提議,最好是上了馬,便被馬給摔下來,丟了小命,她才高興!
安寧將大夫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那如此,寧兒便聽孃親的安排了。”
說罷,便離開馬車,走向一旁的駿馬,輕拍了馬身,嘴角微揚,果真不愧是一匹良駒,高壯,彪悍,若真是從上面摔下來,便是不喪命,怕也會小死一回吧!
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大夫人,扶著馬鞍,一躍而上,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沒有絲毫不適應,反倒是神采飛揚,隨即從下人手中接過韁繩,牢牢攥在手中,朝著大夫人燦爛的一笑,“謝謝孃的駿馬!”
大夫人見此狀況,臉色倏然僵住,袖口下的手握緊,安寧竟然……看她坐在馬上的姿勢,倒好像是極其熟練一般,安寧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所有事情,她都看在眼裡,她什麼時候學會騎馬了?
本期望這匹野馬能將她摔下來,解解她的怒氣,想到嫣兒昨晚的折騰與痛苦,此刻看著駿馬之上,那個平添了幾分英氣的安寧,心裡的鬱結之氣更濃,一張臉更是猙獰的扭曲著。
安寧看著大夫人變了又變的臉色,心中冷哼,大夫人又怎麼會料到,這一世的她雖沒騎過馬,但上一世,她在璃王趙景澤身邊,少不了為他四處奔走,騎馬這等事情,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看來,這大清早的,她倒是讓大夫人失望了,看她那算計落空的表情,心中頓時覺得格外暢快。
“爹,娘,寧兒先走了!”安寧勒了勒韁繩,夾了夾馬肚,最後深深的看了大夫人一眼,策馬離開。
“哈哈……這個寧兒,莫不是有天分,不錯,管家,千萬記住我方才的吩咐,二小姐要的元寶漿速速準備好!”安平侯爺看著策馬而去的安寧,那颯爽的英姿,倒是有幾分豪氣,看來,他如今將心思放在安寧身上,定不會讓他失望!
安平侯爺對安寧的誇讚更是讓大夫人臉色難看了幾分,似是賭氣一般,冷冷開口,“老爺,你莫要忘了,她是誰的女兒!”
想到昨日安寧的試探,安平侯爺神色一怔,卻是狠狠的瞪了大夫人一眼,“你這女人,最好給我安分點兒,若是讓她知道兩年多前的事情,她饒不了你,本侯爺也定不饒你!”
兇狠的目光,凌厲的語氣,沒有絲毫掩飾,大夫人心中一驚,卻是不甘心的別開眼,眼底也不掩飾心中的惡毒,哼,安寧想知道兩年多前的事情,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過了今天……想到她早已經準備好的毒計,方才安寧沒有從馬上摔下來,卻也逃不過今天!
京城的街道上,四處馬車駿馬穿梭著,好不熱鬧!
四國狩獵的圍場,位於城東的郊區,那是皇家圍獵的地方,為了今年的四國祭,早兩年,崇正帝就下令禁止在那圍獵場狩獵,目的就是要將圍獵場的獵物積蓄在那裡,就等今天四國狩獵的日子,各國英雄一展身手。
四國使臣各自出了行館,都在這個時候趕往圍獵場,一時之間,京城的街道倒是顯得有些擁堵。
安寧坐在馬上,聽到身後浩大的動靜,心中明瞭,是皇上的隊伍從宮中出來了,安寧刻意策馬靠邊走,讓隊伍先行透過,猛地,感受到一道灼灼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安寧微微蹙眉,順著視線看過去,卻是看到一身勁裝的南宮天裔。
此刻的他,護在皇上身旁,那目光,即便是很遠,她都能感受到那不容忽視的灼熱,而那眼神之中,似有話要對她說一般,安寧眸光微斂,他要對自己說什麼?
二人隔得太遠,崇正帝的大隊伍推著他前進,終於,南宮天裔的視線從安寧身上移開,但是,他的心思卻依舊停留在安寧的身上,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問清楚,問清楚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