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夠有那樣一雙巧手的人,怕是鳳毛麟角了吧。
其他的人都離開,只有安寧留了下來,安蘭馨又對著安寧吩咐了些事情,便將繡嫁衣的事情,交給了安寧,這幾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她趕製一件嫁衣出來了。
安寧成功的留在了昭陽殿裡,她這麼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盤算,每日,安蘭馨都會抽時間來看看嫁衣的趕製的進度,安寧就真的如一個安分的繡娘,每日做著她自己該做的事情。
距離皇太后大婚之日,還有三天的時間,嫁衣的趕製也到了最後的階段,安蘭馨對嫁衣的關注,也越發熱切了起來,這一日,安蘭馨正在檢視嫁衣趕製的進度,昭陽殿裡卻是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安蘭馨讓宮人將那人帶到了安寧繡嫁衣的地方,看到來人,不僅僅是安蘭馨皺了皺眉,就連在一旁繡著嫁衣的安寧,眉心也不由得擰了擰。
是她!她來找自己有何事?安蘭馨如是想著,卻是坐在主位上,瞥了一眼來人之後,便再也沒有看對方一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詹家大小姐詹玉顏,不過此刻的詹家大小姐,卻是和曾經的詹家大小姐,是兩個模樣。
安寧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番,曾經的詹家大小姐,出塵脫俗,不屑那些勾心鬥角,一心向佛的她,有幾分遁世仙子的純淨,不過,那份純淨怕是在她懷著目的進了皇宮之後,便已經變了質。
原先,安寧以為,北燕兩大望門千金中,鳳傾城的嘴臉讓人嫌惡,但這詹家大小姐,卻是一股清泉,可是,如今看來,這兩個在身份地位,容貌才華上都不相上下的女子,她們的“賤”,倒也可以一較高下。
安寧看了看詹玉顏,此刻她坐在輪椅上,自己靠著那纖弱的雙手,來轉動著輪子,緩慢的前行,看著好似十分的吃力,那張原本美麗的臉,此刻微微泛白,尤其是她額頭上那一道明顯的,怎麼也無法忽視的疤痕,讓安寧不由得心中一怔,記得那日自己利用詹玉顏來刺激蒼翟而折磨她的時候,沒有在她的臉上下手啊……怎麼這幾個月不見,她倒是毀容了天武乾坤。
看她現在這模樣,似乎是不良於行,是殘廢了嗎?安寧饒有興致的斂眉,繼續一邊繡著嫁衣,一邊暗自思索著,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這個皇宮之中的好戲還多著呢!
詹玉顏進了房間,明顯感受到安蘭馨的冷漠,臉上不僅浮出一絲尷尬,心裡卻是有些不悅,不過,她依舊壓低著自己的心態,柔聲道,“玉顏給皇太后請安,太后娘娘,玉顏腿腳不便……”
“既然腿腳不便,那就不用跪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曾經的詹家大小姐,幾個月前,哀家還聽聞,先皇帝不惜與先皇后決裂,也要冊封你為貴妃,可是,沒想到先皇帝卻……”安蘭馨雙唇開合,絲毫不掩飾她的諷刺,按理說,這個女人能在蒼翟和安寧之間造成那麼大的裂痕,她還是有些高興的,畢竟,這也是導致她的二姐姐命喪黃泉的起因啊。
詹玉顏將她的諷刺聽在耳裡,卻是扯了扯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太后娘娘,玉顏沒有太后娘娘有福氣,皇上本要冊封玉顏為貴妃,可怎知……”
說到此,詹玉顏眼底劃過一抹哀愁與不甘,皇上性情大變,瘋了之後忘了她,忘了對她的承諾也就罷了,將她傷成這幅模樣,卻在不久之後,傳出遇刺駕崩的訊息,這幾乎是讓她的整個計劃都崩塌了下來。
這叫她怎能甘心?
“太后娘娘,先皇已經駕崩了,玉顏想請求太后娘娘准許玉顏回寺廟去,了此殘生。”詹玉顏緊接著開口道,既然蒼翟和安寧都已經死了,她的計劃也無處實行了,那麼,她也只能離開這個皇宮了,她恨,恨自己本是懷著報仇的心思而來,可是,最後雖然蒼翟和安寧都已死,可這不是她要的方式,她還想著替爹爹將他未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