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清楞了楞,很快一陣寒意從他心底升騰了上來。
果然,他身上又開始惡癢了起來,而且這次惡癢的感覺剛一開始,就立刻深入到了他的肌肉裡面……
“你耍我!?”張德清極其憤怒地質問了唐寂一句。
“我耍你又怎麼樣?我是嫩了點兒,不過玩你是足夠了!快去抓王文元吧,把他的繩之以法、把他的罪行公之於眾之後,我會幫你治好病的。”唐寂這次沒有再激動,語氣顯得非常平靜。
“唐醫生……我……我現在這樣子,怎麼抓他啊……”張德清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撓著。
“剛才我好心給你藥丸,你不去抓他,偏偏跑來抓我,這次我可沒這麼好心了,去抓王文元吧,有進展之後再來找我。”
“唐醫生再給我一顆藥丸吧,不然我這樣子,什麼也做不成啊!”張德清很痛苦地向唐寂哀求著,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你是去抓王文元,把他繩之於法呢?還是一直在我這裡浪費時間,讓你的癢病深入骨髓,再也無醫可救?”唐寂冷笑了一聲。
“唐醫生……”
“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去抓王文元,然後把他所有的罪證提交到你的上級機關,並且召開一次新聞釋出會,通知N市所有的報紙電視媒體,把王文元在看守所對女犯人犯下的罪行公之於世,王文元被繩之於法之後,我自然會治好你身上的癢病。”
“你不給我藥丸,我除了不停地抓癢,什麼也不能做……”張德清開始耍賴了。
“那你就什麼也別做吧!”唐寂說完這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德清站在唐寂的店門外,一邊在身上四處撓抓著,一邊思考著現在的對策。
唐寂從監視屏裡觀察著張德清的一舉一動,他能看出張德清很明顯是在猶豫是否衝入藥店中強抓唐寂。
“要不要打個電話報警或者向你的那些朋友們求助?”譚麗小聲提醒了唐寂一句。
“不用。”唐寂搖了搖頭:“這個人渣已經徹底被我掐死了,現在可以看他們是怎麼狗咬狗的了。”
猶豫了兩分鐘之後,張德清沒有強行砸門進店抓捕唐寂,而是再一次從身上取出了手機。
“唐醫生,我現在就去把王文元繩之於法,但是你答應我的,要幫我治病的事,可不能言而無信。”
“你是承認王文元他有罪了?”唐寂向張德清確認了一句。
張德清沉默了,他猜到唐寂可能錄了音。
唐寂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什麼也沒多說,直接摁斷了手機。
張德清連忙又重撥通了唐寂的手機號。
“王文元在看守所強+奸女犯人,我手上已經有了他的罪證,不過唐醫生你要言而有信,我把他繩之於法,你也要立刻幫我治好我的癢病。”手機一撥通,張德清立刻和唐寂說了好幾句話。
張德清一貫做事縝密,他手上捏著王文元的很多罪證,卻沒有讓王文元捏住他任何把柄。
現在把王文元繩之於法,對張德清唯一的不利,就是當初他為什麼要隱瞞這些罪證,不過張德清已經想好了足夠的理由為他自己開脫。
現在對張德清來說,最關鍵的,是他抓了王文元,甚至把王文元的罪行公之於眾之後,唐寂到底會不會幫他治病。
躲在藥店裡的這個二十一歲的年輕醫生,讓張德清不是一般的頭疼,做刑偵工作十幾年了,這位年輕醫生比他曾經遇到過的最狡猾的犯罪分子還難對付。
那晚的酒宴,居然那麼傻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夏軻這對兄妹,肯定是他的同謀!操!
張德清咬緊牙關,靜靜地等著唐寂的回答,雖然他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和唐寂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