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媽上前一邊撫著鄒爸劇烈起伏的胸膛,一邊斥責道。
“就是,一身名牌衣服鞋子有什麼用,人品也要名牌才行啊!豔秋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為你生下孩子!”鄒爸一字字一句句,好似切金斷玉般帶著抹冷絕,他的眼睛裡此刻散發的神采是那樣冷冽,那樣犀利,那樣決絕,令方樹心頭一顫。
而他們的一番話讓方樹震驚非常。
‘當年豔秋生下孩子沒多久就去世了,臨死前把孩子和這兩樣東西交給我們,說實話這麼多年來我們把穎昕視如己出,如果可以我們寧可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身名牌衣服鞋子有什麼用,人品也要名牌才行啊!豔秋當初真是瞎了眼,才願意為你生下孩子!’
這兩句話反覆在他腦海裡盤旋,半晌才漸漸理清鄒爸和鄒媽說的話。
他們說。。。
當年豔秋生下了他的孩子?!
得出這個認知方樹胸口好似頓時被一種強大而陌生的力量擊中,只覺一股巨大的喜悅好似潮水一般淹沒了他,那喜悅是如此真實,那喜悅又是如此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這麼多年,他似乎是第一次體味到這種純粹的喜悅。
這是第一次他淡漠的臉上有著深沉濃厚的情愫在翻卷糾纏,令他的臉看上去是那樣動人,就好像一向戴在臉上的面具忽然破裂露出了真實的容顏一般。
他們後面還說了什麼?
豔秋死了?!
隨即一種從未體味過的劇痛襲上心頭,令方樹臉色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方董事長我們家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金貴的佛,請你立刻離開!”語畢鄒爸氣呼呼的坐到了沙發上。
“老頭子你消消氣別動那麼大肝火,你身子本就不好。”遂鄒媽亦坐到他身邊幫他捋氣。
“求你們告訴我豔秋葬在哪了?我跟她的孩子現在在何處?”下一秒方樹情緒甚是激動緊握住鄒媽的雙肩問。
“你還有臉去祭拜豔秋嗎?你還有臉去認你的孩子?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妨告訴你,你的女兒陳穎昕才經歷過流產現在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
剎時方樹雙肩發顫,緊握成拳的手深陷在掌心裡,他清楚聽到內心的城牆頃刻轟塌的聲音,每一聲都在凌遲著他的心,剜著他的肉!
私立醫院
加護病房裡正躺在床上的鄒璃還在昏迷中,那張臉顯得平靜而安祥。
方樹就這麼呆呆的站在病房外,想進去卻覺得腳下好似被膠粘住了般動彈不得,
那雙眸中隱隱泛起漣漪。
沒想到。。。
沒想到陳穎昕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和陳豔秋的女兒!
方樹只覺自己的心正被千萬只螞蟻在啃噬,泛起一陣陣的痛蔓延四肢百骸。
想到自己為了撮合曉蝶和慕容城,一再阻撓陳穎昕跟慕容城這對真心相愛的戀人甚至不惜以注資數碼城為條件逼慕容城娶曉蝶,他的內心就充滿了懊悔,他的女兒是這麼善良,如今他有什麼臉去跟她相認?
他有什麼資格讓她叫自己爸爸?
買水果回來的慕容城看到站在病房外的方樹時,眸色不由一暗。
他什麼時候回的m市?
沉浸在自己的懊悔裡方樹沒有注意到站在身旁的慕容城,視線有些模糊的盯著病床的鄒璃看。
“方叔叔你什麼時候回m市的?”慕容城問。
方樹聽到他的聲音身形顫了下,伸手胡亂的擦了下雙眼。
“方叔叔你這是怎麼了?”察覺出他的異樣,慕容城再次開口。
“城,方便跟我去醫院外面談一下嗎?”方樹語氣載滿無奈。
頓了頓,慕容城回道,“好,你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