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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方邃穿越到古埃及後,最迫切想去的地方,第一個就要數到西奈山。
他來到這個古老時代,畢竟時間未久,毫無歸屬感,想去西奈山,就是存了萬一之想,既然他是在西奈山穿越,誰敢說這能讓太陽隕石降落的神山,沒有再讓他重回現代的能力?
可惜此時車隊的行進方向,卻與西奈山所在的西奈半島背道而馳,越來越遠。
方邃暗歎一聲,徒呼奈何。
看來去西奈山只能選在以後,方邃轉而打量起月色籠罩下,埃及的大地與璀璨無垠的星空。
一如後世所見,古埃及的土地,大面積都是沙漠,鮮少可見山丘與綠色植物,遠看整支隊伍有如在漫漫沙海的波濤裡起伏。
這個年代的空氣沒有任何汙染,純淨的令人心醉,呼吸之際神清氣爽,可以感應到空氣中存在的勃勃生機。
白晝時舉目遠望,天藍雲白,晴空如洗,像是可以一直看到天地相連的極盡處,讓人意動神馳,不能自己。
此時月下疾行,又別有一番孤離於眾的情緒,攀升在方邃心頭。
一路同行,這支車隊的兵士,不少已與方邃彼此相識。整個隊伍不論是休息還是趕路,皆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沿途所表現出來的服從和紀律性,讓方邃屢生讚歎。
這個時代,應是古埃及的一個盛世王朝,才可能擁有如此精銳的部眾。
突有一股淡雅體香,順風送入思緒跌宕的方邃鼻端,充滿青春逼人的氣息。
方邃目光微轉,看見稍前一架車上的美麗少女。她是埃及首輔重臣穆納薩的女兒,整個埃及最耀眼的明珠之一。
少女仍是一身潔白長裙,姿容明秀,半點不見匆匆趕路的風霜之色。
方邃已經知道少女叫坎蒂絲,今年十八歲,如花的年紀與容貌。
據說她在埃及聖城裡,是個令人又愛又怕的角色,雖然生的嬌豔,卻有一身不俗的武技,戰鬥力更在許多精銳兵士之上,因此這一路勞頓,並未難倒坎蒂絲,讓她有絲毫憔悴。
許是感應到方邃的注視,坎蒂絲翩然回頭,露出個與明月爭採的靚麗笑容。
時間飛逝,車隊中無人說話,在漸漸明亮的天色裡,馳騁的越來越快。
就在這一日清晨,空氣中逐漸變得溼潤起來。
那是縱貫埃及全境的尼羅河的氣息。依照埃及所有重要城池,幾乎都建在尼羅河兩岸來判斷,聖城必然已經不遠。
驀然間,天空中傳來一聲雄鷹裂空的鳴叫,這支疾馳了近兩日的車隊前方,地平線遼遠的盡頭處,顯出一座雄偉的巨城輪廓。
方邃輕‘呵’了一聲,為目中所見,彷彿坐落在大地盡頭的巨城,發出由衷讚美的驚歎。
隨著車隊的飛馳,巨城正在快速拉近。方邃全然找不到任何言語,能準確描述那城池的宏偉壯闊。
它矗立在清晨的陽光灑照中,就像是坐落在太陽下的神城,通體折映出淡淡金輝。城內殿宇恢弘,林立有序,巨大的神魔雕像錯落分佈,有種入目震動人心的匪夷魔力。
整座城橫跨尼羅河兩岸,其繁華處,讓方邃錯覺以為回到了現代。
與方邃同乘一車的幾位兵士,各個滿面驕傲。其中一人神色自負的對方邃道:“這就是我埃及最宏偉的兩座神城之一,你縱便是外來者,也應該聽過底比斯之名吧!”
方邃暗忖我在這個時代從沒聽說過,卻在數千年後的現代,聽過底比斯遺址之名。轉念又想:
“原來聖城就是底比斯!依據後世推算的底比斯存在時間判斷,我現在所處年代,大概是在公元前兩千年左右了,距離現代足有三四千年的時間跨度。這一時期的中華大地上,是仍舊以部落形態生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