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万俟冽想離開這裡立即趕回禁地時,小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匯聚了一大堆人,看著這十個血肉模糊的豬頭指指點點,其中的嘲諷不屑幸災樂禍完全沒有任何掩飾!
万俟冽銀灰色眸底凝結了一層冰霜,冷冷的抬起頭來看向這一大堆人,只見其中一大部分人戴了面具看不清臉容,卻能看清他們眼眸裡濃濃的幸災樂禍,剩下那小部分人卻是白灼帶隊的外國使臣,他們的眼眸內同樣是濃濃的幸災樂禍,雖然沒有那一片面具人那麼明顯,卻比那片面具人更陰險和晦澀,透著濃濃的算計。
万俟冽眸底的冰霜差點碎出冰渣來,身周的溫度直線下降,直逼零下,明明現在是炎炎夏日,卻仿似隆冬一般,寒徹入骨!
明黃衣袖下血肉模糊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血液爆出,森白的骨頭隱隱可見!
万俟冽是一個非常要面子的人,看他平時表面一套暗地裡一套就可以知道,他將所有黑暗的東西全部深藏在暗地裡,不讓任何人看見他的黑暗,同時將他清潤美好的一面展示在世人,是一個人人仰慕稱讚的好皇帝!
可是今天自己這狼狽的一幕竟被這一大堆人看見了,其中竟還有幾個他異常不喜的人,万俟冽眸底深處一閃而過了一絲殺意!
“不是,這真的是紅昭國的冽帝!”白灼完全忽視万俟冽周身森冷的氣息,突然高聲驚撥出聲,似太過震驚又似故意的,眸子裡掩飾不住高傲和輕蔑,不用說,這自然是故意的!
沒錯,白灼承認他就是故意的,他早對万俟冽不滿了,憑什麼那個人對万俟冽比對自己好?明明那株靈嬰草是在万俟冽手上不見了,那人竟只對万俟冽下令務必要找到那個小偷,卻對万俟冽沒有任何責備!
而自己呢?
自己幫那人做了那麼多事情,那人還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自己做錯了事時更是毫不留情的處罰自己!
這待遇為什麼相差那麼遠?
想到這裡,白灼眸底染上了一片陰狠,臉上卻是一片滿滿的緊張,“冽帝陛下,你沒事吧?要不要本太子去叫紅昭國的太醫過來幫你醫治?如果紅昭國的太醫不行,本太子可以去找神醫門那兩位傳聞中的神醫,相信他們一定能醫好冽帝陛下的!”一口一句冽帝陛下,生怕別人不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怪是紅昭國的冽帝万俟冽一樣。
同時白灼可是不安好心,他這樣說可不是真的那麼好心找來太醫或神醫門那兩位神醫來為万俟冽醫治,而是在找這些太醫或者神醫門那兩位神醫時大張旗鼓的宣揚紅昭國的冽帝陛下變成了一個怎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怪!
恐怕會有不少人非常好奇的走過來看看紅昭國這位清潤風流的冽帝陛下的豬頭樣!
到時候万俟冽敢殺了全天下的人嗎?
他敢與全天下的人作對嗎?
哼,別以為一國之君就了不起!
万俟冽看向白灼的眸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如果這個所謂的白太子再繼續說下去,他絕對不會顧及那個人的面子,直接殺了這個膽敢對他不敬,膽敢算計他的混蛋!
此時万俟冽只想殺了白灼,完全沒有想起神醫門那兩位神醫剛就在這慈安寺內,剛就在他身邊,他更沒有想到他此時的狼狽就是被那兩位神醫坑的!
“白太子,你在說笑吧?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妖怪怎麼可能是紅昭國那個英俊瀟灑英明神武的冽帝陛下?”這時,似乎也有人看不過眼的為万俟冽開口反駁,不過如果仔細聽,會聽出這維護的話音裡同樣透著濃濃的幸災樂禍。
万俟冽森寒的掃過去,見一個面戴黑色面具的挺拔男子毫無退避的迎上他這森寒的視線,只露出的那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裡是濃濃的幸災樂禍以及濃烈的怨恨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