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也因此,這十年來,他寧願每個月承受這火山和冰川的碰撞,也沒有一次強迫自己嚥下那些血,那些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的“美味”!
不過,這個女人的血,似乎與那些人的不太一樣,或者……
幕夏聽到万俟曜的答案,長舒了口氣,不經意間看到他妖瞳裡面的幽光,狠皺了皺眉,毫不留情的“啪”一聲打了他一掌,“收起你心底那些想法!”
蘇施瑜和司徒焱眼角餘光瞄到這一幕,再次狠震了震,蹬大了眼睛呆滯在當場,他們紅昭國偉大尊貴的攝政王殿下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打了一巴掌……
天啊,來一道雷將他們劈暈吧!
這個世界確實比幕夏想象地開放很多,然而無論再怎樣的開放都是男尊女卑的世界,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一個女人騎在自己頭上,更不會容忍一個女人打自己的臉,這明擺著就是不將自己放在眼內!
更何況,這位還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尊貴無比的攝政王殿下!
蘇施瑜和司徒焱已經隱隱感覺到,一場狂風暴雨將要爆發了!
可惜,讓他們失望了!
偉大尊貴的攝政王殿下並沒有變臉,他只是半眯了眯眼,凝望著依舊騎在他身上的女人,邪肆妖異的勾起了紅唇,“王妃,你想好了要怎樣補償本王了嗎?”其中的曖昧意味,哪怕是清心寡慾的尼姑都能聽出來!
蘇施瑜和司徒焱霎時嘴角狂抽,禁不住以手掩額,雖知某位尊貴的攝政王殿下已經徹底墮入愛河,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墮得竟已經那麼那麼的深,他們可以說不認識這位妻管嚴嗎?
與此同時,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因為万俟曜發作的沉重心情,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消散了大半,似乎某位彪悍的王妃出現了之後,所有天大的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果然,天還沒有塌下來,一切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幕夏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甚至完全無視万俟曜這曖昧邪肆的威脅,少有的異常嚴肅的看向他,“万俟曜,我告訴你,你不能吸一滴血,尤其是在你發作的時候,更是半滴血都不能沾,否則你將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吸血狂魔,每天都必須以血為生!”
万俟曜在幕夏這異常嚴肅的警告下愣了愣,須臾冷冽漠然的勾了勾唇,呵呵……果然,他就說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果然還有一個更加漆黑寒冷的深淵在等著他!
幕夏看著万俟曜臉上那抹冷冽中透著絲絲蒼涼的笑容,如漆黑深淵一樣見不到半絲的陽光,除了冰冷就是孤寂,墨瞳微微暗了暗,鬆開他的衣領,情不自禁的抱著他不知道是因為火山和冰川的碰撞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微微顫抖的身體,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什麼語言都是無力的!
万俟曜清晰感覺到幕夏的心疼,妖邪臉容上的笑容緩緩染上了溫度,心底也緩緩湧出一道暖流,緩緩流經他的四經八脈,緩緩溫暖他冰涼的身心,同時一道溫暖的陽光緩緩從他那片漆黑冰冷的深淵上升起,一絲一絲的溫暖那片漆黑的荒地!
好一會,幕夏感覺到万俟曜身心的冰涼緩緩平復下來,埋在他胸膛上輕聲低語了一聲,“是他嗎?”
這聲音很低很輕,一出口就會被空氣帶走,然而万俟曜還是聽見了,聽見了她的心疼,聽見了她話音中隱藏的冷冽和殺意,滿足的笑了笑,低頭在她的發心上無聲的吻了下,無聲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是啊,就是那個對他又愛又恨的好哥哥,讓他這樣一個月比一個月更加冷冽清楚的記住他,記住那個美好的夜晚,那個美好的月圓之夜!
幕夏聽見這個無聲的答案,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墨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