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途說加理性推測,秦徵在匯市和股市至少獲益八位數。”
我很是費力地掰著手指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我嚥了下口水:“我以為他的收入只有兩百萬……”
“那些只是基本收益。我一個朋友也炒股炒匯,知道點底。聽說之前秦徵大量沽空澳元、英鎊、歐元,一比一百的槓桿下,賺了至少幾百萬。後來又在低點反向操作,現在美元那麼弱,澳元兌美元最低曾到0。6100,現在已經快1。1了,你說他賺了多少。真是悶聲發大財啊……”她說著鄙視地瞥了我一眼,“只有你這種傻瓜才會什麼都不知道。”
我淚流滿面地撓窗:“他沒告訴我呀……”
“估計是覺得告訴你也沒什麼用,有那麼多錢,你照樣用山寨機。秦徵眼光很毒,唯一看錯的就是你,你品位低下,唯一看對的就是他。冤孽!”
我覺得沈楓說話太毒了,讓人委實傷情,於是決定還是保持沉默。
在料理店我翻了請柬名單掃了幾眼,果然有幾個如雷貫耳的大名,還有那些掛在教學樓上的名字……我想起我們那高中,三棟教學樓都被冠名了,後來又被冠名了一個體育館,唯一沒有名姓的是據說花了八十萬蓋的公共廁所。高中那三年,八十萬就成了廁所的代名詞。我們歷史老師幾度表示,學校面積有限,再加蓋是不可能了,好好努力,以後能回來給八十萬正名。
所以以後同學要上廁所就會說:“喂,下課一起去周小琪吧……”
還不如死了算了,真TM三俗無極限。
名單上除了那些如雷貫耳的大名,還有些十分眼熟的。
“衛翼也去啊。”我頓了一下,“他現在做什麼?”
“這個我不太清楚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如果夠大腕的話,採訪他會比其他幾個簡單得多。”沈楓點了菜,掏出手機作勢要打,我攔住她說:“算了算了,不要這麼麻煩,到時候見了再說。”
沈楓斜睨我,哼哼笑道:“周小琪,你很在意啊?”
“在意什麼?”我眨眨眼睛。
沈楓笑而不語,“吃菜吃菜。”
我不是很喜歡日本料理,比較熱愛辣死人的火鍋,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才算完,但是沈楓那種娘們顯然不能理解我這種爺們的情懷,總是搞一些小資的做派,對此我表示鄙視以及鄙視。
秦徵對食物倒是不挑剔,在家裡的話一向是我煮什麼他吃什麼,我的手藝不算好,但也不差,一開始煮砸過幾次,他嚐了一口,也不勉強自己的胃,默默吐出來,擦了擦嘴。後來成功從豬食上升為人食後,他就給我面子吃下了。
不過我仍喜歡拉著他去吃麻辣火鍋,我們那地方的人怎麼能不會吃辣呢!他倒是能吃辣,但還是吃得很優雅,眉頭緊皺,深呼吸著,額上布著層細密的汗,白皙的臉上一片緋紅,淡色的薄唇色澤誘人,著實是秀色可餐……
大一的時候我跟他套近乎只是看在同鄉之誼上,如今回想起來,很有可能他自作多情了,也有可能是我的表達方式太容易讓人想歪。那時候學校外面開了家正宗的麻辣燙,我很熱情地邀請了秦徵一起去光顧,第一次星期一他說要上課,第二次星期六他說有社團活動,第三次星期天他終於忍無可忍答應我了……劉備三顧茅廬也不過如此吧。
我在各自的碗里加了滿滿三勺辣椒,一整碗紅豔豔的像火在燒,映得他的臉色很是好看。我還有些心虛地問:“你不是不能吃辣吧……”他眼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還好。”
而後我熱火朝天,涕淚滿面,他面頰緋紅,眼角潮紅,我就愣愣就著他的美色吃得食不知味,他發覺我盯著他看,挑了下眉梢,微啞著聲音說:“看什麼?”
我盯著他豔色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