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都乾涸了,在冷白的面板上像剛剛結痂的疤痕。
“你幫我擦。”他聲音很啞,低得幾乎不可聞。
這種時候和他鬥嘴執氣實在不太恰當,她也沒那個心思。唐靈抿了抿唇,一手按著他的手臂,另一手用溼巾幫他擦手上的血痕。
她堅信刺銘的手也是受了傷的,所以用力很輕柔,像小時候媽媽給還不會走路的小嬰兒擦手。
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刺銘與她錯走視線,定定地看著她豔麗美好的面容,還有她脖子上明顯的紅痕,溼潤髮紅卻沒有流淚的眼睛。
好像總是這樣,見不得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就連上體育課時,站在她身後,風把她的裙子輕輕帶起,露出一截藕白的面板,吸引來幾道猥瑣的目光,他也會很惱火。不是惱她穿了這麼短的裙子,是惱那些人下流噁心。
因此,看見她被欺負,發瘋,是意料之中。
而不在意料之中的,是她的反應。
刺銘的手指動了動,啞聲,“你不怕嘛……”
唐靈:“你說周晦?我當然怕啊…我今天遇到他的時候就該立馬轉身就跑。不知道你們公司是哪裡找的這種人渣…”
刺銘:“不是說他,說我。”
唐靈:“你?”
刺銘靜靜盯著她,像一臺精密的儀器鎖定她臉上一絲一毫的反應。
唐靈替他弄完了手。果然他手上有傷,擦不掉的部分都是傷口,在關節處。
“我怕你幹嘛?”她仿似隨口一說。
刺銘:“太暴力。”
唐靈被他逗樂了下,“…你要是看見我被那樣,卻沒有動手。而是跟周晦頭頭是道地扯什麼,法律,人道…你還是刺銘嗎?”
刺銘頓了頓,也咧嘴發笑,“所以,你覺得我打得好,還是不好?”
唐靈思量一會,把滿是血的溼巾丟在一邊,兩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斜眼睛看他:“呵,你問我算問對人了。”
“要我這個受害者說,打得簡直太好了。”
看著她因為解氣笑眯眯的眼睛,刺銘荒唐地又笑出來。
說完那兩句後,唐靈撐著下巴,冷靜地接:“如果警察不找你究責的話。”
她不通法律,但跟著方麗華看法治節目也看了許多年。防衛過當和正當防衛她還是分的清的。
解氣之後,便很害怕,警察會找刺銘的麻煩,萬一被勒令退學,甚至坐牢…
腦門猛地被一根手指彈中。唐靈皺起眉毛,捂著眉心,不解看著他:“你彈我幹嘛?”
“別想了。我可是刺銘。”
他看出來她心中的憂慮和擔心。
唐靈:“?”
刺銘:“…不會坐牢的。”
唐靈盯了他片刻,反應過來,悻悻地說:“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那萬一你犯罪了,出錢的話,也可以不坐牢嗎。”
怎麼就扯到坐牢去了。
刺銘對這個話題不來電,不能說和她調情的話,所有的交談都顯得憋悶無趣。
“那得看犯什麼罪,殺人,放火這種,不用警察抓,我姐都會把我打死。”
唐靈:“嗯…那其他的呢?”
還來勁了,整什麼法治講壇,沒意思。刺銘在腹內嘀咕幾句,還是有耐心地回覆了她的話,“其他的,好商量一些,比如,性/騷擾,強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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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靈:“…”
刺銘:“怎麼了?”
唐靈:“沒啥,有點噁心。”
想到這種事,可以用錢擺平,再加上她今天的切身遭遇,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刺銘看著她,情不自禁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