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周令西的肩膀,還想說什麼,卻被周令西死死捂住嘴巴。周令西狠狠瞪她:“噓——你不說話會死啊!”說完她鬆開手,叮囑道:“別出聲。”
宋羽翩點點頭。
忽然二人同時感應到身後好像有人,周令西首先反應過來,她猛然轉身,卻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嘴巴。宋羽翩想開口大叫,可是來人又極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的聲音全堵回了嗓子眼,只剩下幾聲含糊的尾音。
“別吵,是我。”這個聲音對周令西和宋羽翩來說都不陌生。
仔細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宋羽正是誰。
宋羽正鬆開捂住二人嘴巴的手,又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周令西憤憤地瞪著他,兩眼冒火:“死蛤蟆,回去再收拾你!”
“好像有人。”下面的黑衣人警覺地朝屋頂望了一眼。
宋羽正飛快地把二人的頭往下按,自己也匍匐下去。周令西被他按得脖子生疼,又不敢出聲,只能在心裡咒罵宋羽正。宋羽翩也不例外,若非自己與宋羽正同祖同宗,她早就問候人家祖宗去了。
黑衣人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才放心地對同伴說:“沒人,可能是耗子吧。”
“該死的耗子,盡壞老子的好事!”另一個黑衣人啐了一句,伸手往藍衣女子的臉上摸去,“美人兒,今晚你就好好陪陪本大爺吧。”
周令西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很顯然,那幾個黑衣人定是採花賊,而那個藍衣女子一動不動,應該是被點穴了。
“該死的,讓我去殺了他們!”周令西再也忍不住了。
她剛抬起起頭又被宋羽正按了回去:“別衝動,再看看。”
“看你個頭啊,再看人家姑娘就被糟蹋了!”
周令西憤然起身,結果她一動,頭皮傳來一陣刺痛,好像頭髮卻被什麼東西絆住了。都說牽一髮而動全身,她現在被牽的可不止一根頭髮。
“呀,你們!”宋羽翩一激動,大聲叫了出來。
原來周令西的末端的頭髮纏在了宋羽正的發冠上,她越用力扯頭髮就纏得越緊,纏得越緊她就越用力扯。到後來兩個人的身子完全黏在了一起,動一下都困難。
“老大,有人!”黑衣人大聲喊了一句。
“快走!”幾個人扛起藍衣女子,施展輕功逃之夭夭。
周令西急得大叫:“你們這些該死的採花賊,有種別跑,本小姐要殺了你們!喂,別跑——”
黑衣人根本不理會她,一眨眼就沒影了。
“我先去救人,你們慢慢拆頭髮啊。”宋羽翩也沒影了。
剩下週令西和宋羽正兩個人互相扯自己的頭髮。
“宋羽正你大爺的,把你該死的頭從我頭髮上拿開!”周令西再也忍不住罵了出來。剛才是因為估計到黑衣人,否則以她的性子早就呼天搶地了。
宋羽正的聲音也有一點著急:“你別亂動,我正在拆。”
“你快點啊,手腳被綁住了是吧!”
“是你的頭髮太長了。”
“你——好,我先不跟你吵,你給我拆,快拆啊!”
周令西不是不知道宋羽正這個人比較在乎自己的形象,但他一般都只是在頭上插一根簡單的簪子,偏偏今天不知道發哪門子神經,居然臭美地別了一個發冠。她越想越生氣,大叫一聲:“你這隻死蛤蟆,我饒不了你!”
“別動!”
但為時已晚,剛才周令西一生氣,身子扭動的幅度太大,由於屋頂是斜的,兩個人重心一下沒穩住就從房頂往下摔去。
“啊——”
宋羽正急忙想辦法穩住身子,可是他的頭被一股力氣往下扯去,根本使不出勁。只聽見砰的一聲,二人雙雙墜地。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