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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謝門主已經和你說過了,明日一早我們就起程回蘇州。你不去好好收拾一下,怎麼有如此閒情逸致來這裡逛花園?”
“我收不收拾關你什麼事啊,還有,明天不是‘我們’起程去蘇州,是‘我和你’,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和你沒關係。”說到這事,周令西忽然想起什麼,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分,“誰讓你跟別人說我是你那什麼什麼的,你好大的膽子!”
“什麼?”樊一風疑惑。
“少裝蒜,不就是你跟別人說我是宋羽西的嗎,現在全江湖都以為我跟你……那什麼什麼的,以後我還怎麼見人,你混蛋!”
“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說的難不成是我說的?哼。”
樊一風輕笑:“你本看來就是我樊一風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我說的,有何不可?”
“誰是你妻子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對了,我還有休書為證,你少抵賴。”
“哦?休書?你現在可是堂堂天地門的大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你在成親當天就被休的話,你大可以把休書貼得滿城牆都是。到時候丟的可不是你周令西一個人的面子,而是整個天地門的面子。若是不想把老門主氣死的話,我去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
“你——”周令西發誓,她真的很想殺了這個人。
毋庸置疑,她很討厭樊一風,比討厭宋羽正還要討厭一百倍一千倍!樊一風看樣子也不見得有多待見她,他為何不放過自己,難道就因為她是天地門的繼任門主?權勢果真如此令人著迷,可以讓他這樣傲慢的人心甘情願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可是她自己呢,她不也是為了某種目的硬著頭皮去接近樊一風嗎?謝寒和築音都告誡過她,無論如何,不能和樊一風鬧得太僵,來軟的總好過來硬的。
周令西態度來了個天大的轉變:“對,你說得很對,我周令西就是你神兵閣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少夫人。不過,你不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比如說……”樊一風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周令西很想翻臉,她深深呼吸幾口氣,把小長老交給她的清心咒反覆默唸,終於控制住自己沒有衝上去扇他一巴掌。
“算了,為了攝魂鈴本小姐忍了,我就不信我玩不過樊一風!”周令西安慰自己。
“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我所指的是什麼,反正你有紫流雲和舒碧月,對了,還有吳小霧。”
樊一風也不再就此多說什麼,他問了一個她最頭疼額問題:“你還沒告訴我,這一個月你去了哪裡,那幾位紫衣女子又是何人?”
“我去了哪裡關你什麼事!”周令西脫口而出,不過一想到謝寒和上官麒的囑咐,她換了一張笑臉,“額……我的意思是說,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人。那天晚上我追出去的時候被幾個黑衣人偷襲,他們可能是衝著天地門來的吧,武功很厲害的。然後……然後我被打得半死不活……再然後就被築音她們救了唄。至於這一個月……我是在養傷。對,是在養傷。”編到後來,她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哦?”樊一風顯然不相信。
周令西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這個解釋連“牽強”都算不上,莫說樊一風如此精明,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如此拙劣的理由的。她沒打算讓樊一風相信,不過是敷衍敷衍罷了。樊一風此人過於狡猾,就算她說實話,他也未必會相信。
“既然連你都不知道她們是何人,你怎麼能肯定她們不是魔教中人?那個沉音的武功很高,江湖上這樣的高手並不多見。”
周令西覺得好笑,“她們是魔教中人?呵呵,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如果我說你的吳小霧是魔教餘孽,你信不信?莫名其妙……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