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來,在漠家的地頭上,想來會少很多麻煩,於是直言不諱地說道:“我叫漠飛揚。”
“原來是漠公子,‘夢實館’的少東家,如今在那園裡當差,失敬失敬!”
漠飛揚吃了一驚,自己從未來過這些風月場所,他們居然也知道自己,難道自己的名頭真有那麼響亮?那幾個龜奴見是漠家人,果然不再追問,彼此使個眼色,恭恭敬敬地退開。
漠飛揚決定去後院看看。後院佈置得十分清幽雅緻,花木掩映,露出幾十間精舍,安排得錯落有致;陣陣悠揚的琴聲在半空緩緩流淌。
有幾名男子從漠飛揚身邊擦肩而過,他認出都是漠家的子弟,其中有個較熟的,想叫住他,那人卻恍若無聞,只管跟著其他人走去。
漠飛揚不以為意,繼續四處檢視。正走著,邊上一間屋子突然大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哭著從裡面跑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張琵琶。那女孩兒不過十三四歲,模樣清秀俏麗,此時卻如淚人一般,披頭散髮地抖成一團。
隨後便見一個滿臉虯鬚的粗壯漢子,罵罵咧咧地追出來,喝道:“你個臭娘們,老子花錢是來找樂的,你光彈琴彈個屁啊!”
那少女哭道:“大爺,小女子這裡是賣藝不賣身的,大爺要找樂子,還請去別處吧!”
那漢子怒道:“到了這個地方,還裝什麼清純?你得了我額外的賞銀,一句賣藝不賣身就想把我打發了?”
那漢子撲過來,一把擒住少女的手,作勢就要往屋子裡拖。那少女正站在漠飛揚邊上,忙扔了琵琶,抓住漠飛揚的手。
“公子救我!”那少女哀求道。
漠飛揚一把將她甩開,冷冷地說道:“滾!”
那少女吃了一驚,沒想到漠飛揚竟然如此無情,臉上一陣煞白。那壯漢一使力,將那少女拖回了屋子,那少女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漠飛揚,房門在他們之間“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
“幹得漂亮!”佛央細細的聲音鑽進漠飛揚的耳朵。
漠飛揚嘿嘿一笑。
這時,一個龜奴端了一隻托盤,上面一個酒瓶,匆匆從旁經過。漠飛揚忽然想到一個法子,抓起一塊石子扔過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腳踝,那龜奴一個趔趄,手中的托盤飛了出去,自己則重重的摔倒在地。
漠飛揚忙一個箭步衝過去,穩穩地接住托盤和酒瓶。
那龜奴千恩萬謝,但想站卻站不起來,哭喪著臉道:“小菊軒那大爺兇得很,手腳稍慢點,就要受他打罵。現在我腳崴了送不過去,這可如何是好!”
漠飛揚笑道:“不妨,我替你送!”
“這可怎麼使得?”
“你想不想被扣工資?”
那龜奴連忙搖頭。漠飛揚哈哈一笑,端起托盤就走,那龜奴忙指點他路線。
可漠飛揚哪管它什麼小菊軒,隨便走到一間精舍,就敲門說“酒送來了”,進去轉一圈,沒感覺到葛裡留下的禁止結界,便說“對不起送錯了”,然後出來,如法炮製去下一間。
剛才還擔心有些房間進不去,有了這個法子,任何地方都暢通無阻了!漠飛揚不禁暗暗得意,我是個天才!
如此一間一間找過去,很快就走了大半。有些房間裡面正辦事,漠飛揚不由分說就撞進去,然後在被轟出來之前趕緊扯呼!
最後,他才去小菊軒。
到了小菊軒,酒瓶就要留下了,所以才放到最後。一進去,就聽一男的扯開了嗓子在罵!
“他奶奶的,老子等了老半天,你才送來!你回家奔喪去了啊?”
漠飛揚將酒瓶在桌上一撂,“愛喝不喝!”
那人大怒,從床上跳起來,伸手就想抓住漠飛揚。漠飛揚用手一擋,那人撲了個空,跌了個狗吃屎。